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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沒眼力見地從後面走上來,故作哀嘆:“果然啊,我說一百句都抵不上輕妹說一句。”
楚佚舟聞言輕淡地睨了他一眼,濃眉微蹙,似是責怪他打擾了他們兩個人說話。
林軒咂舌,狠狠點頭:“得,我現在在這裡已經礙你眼了是吧,見色忘義啊。你偷摸掉眼淚的時候是誰在陪著你!”
“你喊的人?”楚佚舟問。
“不然呢!你以為輕妹神運算元啊,能猜到你個旱鴨子居然在這裡學游泳。”
程葉輕想到林軒在電話裡說的,擔憂地說:“你不要再學了。”
她是關心他的,但這話聽在楚佚舟耳朵裡有點變了味。
他眉心蹙起,緊張開口:“你是嫌我弱嗎?我連游泳都不會。”
天上突然飛來一口大鍋。
“……我沒這麼說啊,誰嫌你弱了。”
楚佚舟眸光緊盯程葉輕嬌嫩的臉,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微不可察地牽了牽唇。
注意到她的眼尾還有淚痕,情不自禁伸手點了點她的眼尾。
神情倨傲:“你等著看吧,我一定能學會。”
“你現在還要學?”程葉輕被他摸得睫毛有點癢,眨了幾下眼睛。
“不學了,現在就去理髮,老子早就看這髮型不順眼了。”
知道程葉輕的意思後,楚佚舟立刻釋放出內心被壓制的那個張狂傲氣的自己。
“……”嗯,又老子上了。
他殷切地望向程葉輕:“你陪我去?”
程葉輕用手背蹭了蹭臉上被他碰溼的地方,“我為什麼要陪你去?”
楚佚舟看著她的動作笑,“我高中第一次剪那種髮型,不就是你陪我去的嗎?怎麼現在就不能陪我去了?”
程葉輕蹭臉頰的動作慢慢停住。
不僅美式前刺髮型是她陪著楚佚舟去理髮店的,
還是她給他選的,覺得特別適合他。
那時候楚佚舟染黑了一頭惹眼的紅毛,留起純黑色的美式前刺。
配上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有幾分不好惹校霸的樣子。
“程輕輕,你讓我變回來,那可得對我負責啊。”
楚佚舟溼漉漉的長睫垂著,目不轉睛地和程葉輕對視,喉間溢位磁性的笑聲,像是要賴定她。
“你也可以不變啊。”程葉輕眼神躲閃,後知後覺剛才哭了有些沒面子。
楚佚舟輕輕把她的臉掰回來,像是看穿她心裡所想,認真道:“不能反悔了,我看到你為我哭了。”
程葉輕:“……”
林軒看著前段時間半死不活的楚佚舟又活過來,還是那副熟悉的無賴二世祖姿態,他刻意咳了幾聲: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們根本看不見我。”
楚佚舟淡淡掠了他一眼,無情說道:“你剛才就應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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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葉輕最終
還是被楚佚舟軟磨硬泡帶去理髮店裡。
陪著他把髮型改回來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中間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
不是楚佚舟不想並肩走,是程葉輕說追求者就應該在後面追她。
今夜的月色很好,銀輝均勻地鋪灑在地面。
靠近十一點,小區路上也沒什麼人。
楚佚舟雙手懶洋洋地抄著兜,百無聊賴地跟在後面踢路上的小石子。
他目光灼灼凝著前方程葉輕窈窕的背影,懶聲慢悠:
“真這麼走啊?”
“嗯。”程葉輕頭也不回,享受著夜晚的寧靜。
楚佚舟嘖了一聲:“就不能並排走嗎?”
“是你說要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