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之前穿的那些隱藏的貴氣。她落座後端坐著,雙手捧起碗小抿了一口,隨意的掃向面前的兩個人。
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她放下碗,狐疑的對上帝奴:“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帝奴看了看悠閒的段離情,又看了看緊盯這人她的黎暮,猛的站起身,來到兩個人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害怕到尾音都在抖:“對不起,我半夜不是故意要看你們親親的……我就是……”
黎暮聽到關鍵詞,立馬讓她停住,她蹙起眉:“你什麼說什麼親?”
帝奴垂頭絞著手指:“就是你們親……但是被我撞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氣氛突然凝固了下來,黎暮遲緩的消化著訊息,她迅速扭頭看向段離情,對方不緊不慢的喝著粥,似乎沒有反駁的意思。
她突然想起段離情那些翻唱反常的話,又想起自己說什麼“小情人”“乾柴烈火”什麼的,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住了,沉默的給自己灌了口粥,但是太燙了,舌尖探出來一點兒,又極快的含了回去。
帝奴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她雖說才六歲,但很多事情也是知曉的。就比如知道這兩個人是師徒關係,但是私下卻……
——唉。
帝奴幼小的心靈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她裝作沒看見兩個人之間的無聲的交流,端著粥就蹭蹭地跑走了。
隨著房門關閉的動靜,黎暮終於有了動作。她沒說話,而是認真的盯著段離情的嘴唇看,逐漸眯起眼睛,然後越看越發熱。
她知道昨晚狀態不對,怎麼就幹出了這種佔便宜的事情,還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出口打趣。可憐她三千歲了,記憶中從未乾出這樣大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