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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嚥了口水,長途跋涉讓她有些吃力起來,不清楚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夜的溫度低的嚇人,她脊背發麻,從尾一路往上攀爬到脖頸,她慌張的掐著手,想起從前聽過家中老人的話,心裡是不住的顫啊顫,冷汗都往下冒。
劉氏餘光瞥著張氏,總覺得今夜的她格外的駭人,那張面孔,過於怪異了,也過分的陌生。
最近村子裡的過世的人太多,還都是強壯的男子,她早就聽過一些風言風語,也聽說那些失去夫婿的人說過這些事情,和自己家的狀況差不多,只是她們懷的孩子都沒了。只有她肚子裡的還安然無恙。
劉氏深吸一口氣,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無端又白了幾分。
張氏發覺了她的不正常,急忙跑去問怎麼了,劉氏剛要回答,肚子的下墜感就格外的明顯,她吃痛的往下彎了彎腰,一群人都慌了神,本以為是要生了,但是很快劉氏就說沒事了。
這不是假話,而是真真切切沒有感受到疼痛感。
張氏也狀也不敢耽擱了,她拉起劉氏,乾脆利落的在她手心裡劃了一刀,鮮血順著流落到地面,滲入了低頭,她帶著一群人念:“送子娘娘,護我全家安康!”
“送子娘娘——”
“護我全家安康——”
“……”
回聲不斷,幾個人反覆唸叨這句話,像是魔怔了一樣,看的人脊背發涼,這個場景他們虔誠又狂熱,彷彿真的能讓他們此生無憂了般。
張氏給劉氏匆忙止了血,不再耽擱,張羅著人快點離開,而這一幕幕都在黎暮和段離情的眼中。
黎暮眉目見的戾氣稍微壓了一點下去,她不是特別理解這種行為,扭頭看向段離情:“這是在做什麼?”
段離情半眯起眼:“養神。”
黎暮沒聽清楚:“養什麼?”
“神,他們在養送子廟裡的神。”段離情快步走過去,地面上的土坑足足有九個,而剛剛葬下去的地方,不過須臾之間,已經散發了惡臭的味道,她沉聲,“用死人的魂魄養一個邪神,而且一定會是怨氣極重。”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陣法成了已經,九個人,已經足夠了。”
黎暮蹙眉,她沉沉看向槐樹,槐樹下陰冷無比,古槐養鬼,還真的一點不落下。
“劉氏居然是陣眼,她的血液——”黎暮聲音戛然而止,她稍緩了緩,才迎著段離情的視線,改了話,“是肚子裡的孩子。那個胎兒才是。”
兩個人一同看向掛在樹梢上的,所謂的果實,都是一個個人頭和糜爛的屍體,面容驚恐的在空中打著轉,遮蔽在樹葉下,不細看很容易看錯。
黎暮想起劉氏在飯桌上無意談起村裡怪事,她語氣肯定:“這是那些死去的胎兒嗎?全部是畸形。”
段離情“嗯”了聲:“用這個法子試圖擬造一個神出來,簡直可笑。”
她眼底掠過一絲兇戾:“不過不成氣候,你說對嗎?”
段離情對視黎暮的目光,輕喊一聲:“師尊。”
黎暮哈笑一聲,並沒有展露笑意,她腳尖點了點地面:“既然陣法已成,送子廟定會出現一樣,看樣子很快就能破解這個困局了。不過張氏又或者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圖什麼?”
段離情搖頭:“不清楚,動機可不是隨便能揣摩的。”
兩個人不再留戀此刻,空氣裡夾雜的氣味讓黎暮一直不大舒服,回去的路上要走的快許多,只是剛走到劉氏家門前,她們碰到渾身溼噠噠的女兒,披頭散髮,死死盯著她們——是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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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副本不難也不恐怖,馬上就結尾啦,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