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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聽就急了,她怒瞪著黎暮:“這種要求怎麼能答應?”
“不必擔憂,我心裡有數。”巫婆老神在在的把手背至身後,快步走進府宅之中,“先去看看李重俯吧。”
男人連聲應下,他慌亂的跟了上去,抬步之前又回了次頭,多看了黎暮一眼。
段離情不動聲色的擋了過去。
小廝已經開始驅散人群了,段離情低側過頭,她語氣頗為無奈:“師尊,你這是要做什麼?”
黎暮玩弄著她的衣袖,頭也不抬:“聲勢越來這事情越能博得關注。聽那些人說李恩知生前並不乾淨,不如借這個勢,一併洗了去。而且這所謂的巫婆敢應下來,估計有點本事。乾脆湊到一起解決。”
段離情反握住她的手,果不其然十分滾燙,她抬手想要試探黎暮額頭溫度時卻被避開了,她手在空中停滯一刻,自然的收了回去。
“我沒事。”黎暮顯然不在意,她提起另一個話題,“我們互換一下身份,師父可要好好的保護我呀。”
黎暮說著便笑起來,她挑了下眉梢。她咬了下下唇,明顯多了不少活力,像只狐狸一樣。
段離情半眯眼,突然想起一個詞——老謀深算。
眼前人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可偏偏什麼都在意。又偏要力不從心的把握住事態的走向和結局,利用人起來倒是絲毫不心慈手軟。
段離情撥出口氣,緊跟了上去。黎暮已經踏進了李府,並沒有什麼人阻攔。她目的明確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闊步來到房門前推開了門。
巫婆一直關注著她們的動靜,她側頭看向慌張的兩個人,柺杖在地面重重一敲:“怕什麼,反正人已經死了。你們就是李府的主人,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能翻起什麼浪來。”
男人正是李府的二少爺李必衡,父親嚥了起後繼承了李府的財產,他看向自己的妻子李氏,忍不住擔憂:“可是你看李重俯的死狀……”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人又不是你們殺的,找也找不到你們頭上。”巫婆手指死死扣著柺杖,她低聲笑起來,“更何況我們還有底牌。”
不遠處黑雲翻滾,隱隱有了驚濤駭浪之勢。
黎暮推開門,她揉了揉手腕,從一進來她就感覺不大舒服。
房間裡的陳設並不簡陋,甚至說的上是奢華,但這裡面透露出來的怨念太深了。黎暮一度覺得這一句是厲鬼的級別的,但李恩知按道理來說應該只殺了一個人。
“段離情。”
黎暮轉身喊她,她仰起頭,只說:“很難受。”
好像自從遇到段離情後,她對陰氣的敏感指數又提升了一個級別。
段離情放下帝奴,她一手牽著,另一隻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放下了,她視線落在黎暮身上,隨後就挪開:“不是李恩知,是很多人。”
“李恩知這裡只是一個棲息地,它們相處時間太久了,便會融為一體。”
黎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她後退了兩步,同段離情拉開了距離,她沉聲:“李恩知並不在這裡,但我感覺就是死在這裡的。”
段離情說是,她幾步上前,兩指劃過屋內擺放的桌角,被擦拭去的血跡儼然出現在視野裡,她敲了敲桌面:“李恩知被困在此地,不會找不到的。現在我們應該去找一找,同她有關係的人了。”
“你是說——”黎暮彎下腰,她指尖剛觸碰到床榻,就被冰冷的手抓在手心裡,她錯愣的看過去,段離情面色隱約不善。
“你除了共情之外,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何必要接了這個恩情?”
段離情的倏然靠近,讓黎暮沒忍住後退,卻又被人扶住了腰,強行脫離床邊,她掙扎的歪過頭,她瞪著段離情,小聲反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