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吩咐下去,並囑咐不要收錢,哪怕宜生堅決推辭也不允。
渠易崧吹著鬍子道:“你說得對,七月都十歲了,一眨眼就該議親了,是該準備些嫁妝,你這個做孃的要準備,我這個做外公的難道就不能準備了?就當是替你娘……”
說到最後一句,渠易崧的神色有些傷感和懷念。
這裡說的娘,自然不是指崔氏,而是指宜生的生母。渠易崧跟宜生的生母伉儷情深,但奈何佳人早逝,渠易崧情深意重,至今都常常思念亡妻,甚至做了許多悼亡詩。
渠易崧擅做文章,並視詩詞小令等為末技,因此詩作不多,僅有的少數詩詞作品中,悼亡詩便佔了一大半,並且詩中情深意切,廣為文圈傳頌。
聽到渠易崧提起母親,宜生自然不好再做推辭,只得應允。
很快,送走渠易崧和渠明夷,渠家又只剩下崔氏梁氏和渠瑩,宜生也無意再多待——她還想回去找趙掌櫃商量話本的事。
只是,想起渠瑩,宜生卻臨走前卻叫了梁氏,單獨說了幾句話。
她問起渠瑩的婚事。
說到這個,梁氏臉上滿是笑容:“已經選定了幾戶人家的公子,杜翰林家的二公子,國子監祭酒吳大人的長子,戶部尚書李大人的幼子,還有……”
說到這裡,梁氏頓了頓,卻是帶了些得意,“還有睿王的長子,雲霓郡主的哥哥,文郡王。”
聽到最後一句話,宜生心頭猛地一跳。
“嫂子。”她有些緊張地喚著,“其他三位公子還好,最後這個……皇家之人是非多,瑩兒性子溫和,怕是應付不來。再說那文郡王將來說不定……就是現在,也肯定有許多妾室通房,瑩兒嫁過去恐怕會委屈。”
梁氏一聽,臉上還不顯,心裡卻有了些不悅。
皇家自然是非多,但皇家也是富貴窩,況且渠瑩又不是入宮,要跟那無數美人爭搶已經是半個糟老頭子的皇帝,而是嫁給年紀相當,風流倜儻的文郡王。這其中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渠家雖清貴,但門,而是坊間最為流行的話本子。而那手簪花小楷,趙掌櫃很確認,就是出自眼前端莊溫婉的伯府少夫人,他的主子之手。
難道少夫人是之前做姑娘時壓抑地狠了,現在沒人管著,於是就釋放天性放飛自我了?趙掌櫃覺得自己似乎觸控到了真相。
宜生自然不知道趙掌櫃所想,她吩咐道:“找人寫話本的事儘快去做,就找那些生計艱難,腦子靈活不迂腐的讀書人,寫的故事文采不用多好,關鍵故事要有趣,能吸引人讀下去。可以讓他們選擇兩種結算方式,一種是買斷,即一次性付給他們一定款項,之後買賣盈利所得與他們無關。另一種是分紅,即按照賣出的數量給予一定比例的分紅,故事賣得好,他們的所得自然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