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鳳毛麟角,且大多都有長期的合作物件,若想挖了去給自己做護院,挖不挖得到是兩說,銀子肯定要一大筆,而現在的她,還真沒有太多銀子。
不過,沒法直接請了做護院,起碼可以跟著學。
於是,最終宜生在一家叫做和昌武館的,找了個看上去比較靠譜的女武師,約定了每隔兩日上伯府教授她拳腳。
只是,跟著學了兩次,宜生有些失望。
那女武師教地認真,也有真本事,但是,這本事卻不大適合她。
女武師是自小習武,雖然是女子,卻也是走的正統武學路子,一身功夫練了十來年,身材矯健,力量不輸大多數男子,而她也是按自己習武時的流程來教宜生。
可是,宜生跟她學,卻並非是想練得多麼厲害的功夫。
那就跟跑圈兒鍛鍊力量一樣,是一個長久的過程,而她需要的,是短期就可以自保的力量。
這些,女武師教不了她。
不過,雖然失望,卻也聊勝於無吧。
所以宜生依舊學著,不過只重點學一套拳。那拳法簡單易學,說是打架用,倒不如說更像是鍛鍊身體的。宜生也就把這拳法看做跟跑圈兒一樣的東西,每日都打上幾遍,堅持下來,身手倒的確靈活了一些。
自身能做的暫時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小院的問題。
小院的問題,其實就是下人的問題。
打過拳後,宜生合衣坐在榻上,將目前院子裡的下人全都梳理了一圈。
紅綃綠袖是可以信任的,曹婆子可用但不可盡信,至於其他的……宜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高門大戶人家的姑娘出嫁,自然要帶一些陪嫁的下人,宜生當年出嫁時也是帶了的,除了幾個已經嫁人的陪嫁丫頭外,還有兩房家人。只是,那兩房人,卻還比不上身契不在她手裡的紅綃綠袖,論起作用,頂多也就是另一個曹婆子。
宜生嘆了口氣。
不過,起碼還有人用,比無人可用好。
當晚,宜生便將這兩房家人都叫到了自己屋裡。
這兩房人,一家姓孫,男人叫孫勇,如今就白日裡在院子裡幹些粗苯的雜活,孫勇家的則是守門婆子,兩人有一兒一女,都在府裡別處當差。
還有一家姓楊,男人叫楊義,原本在渠家是是負責採買的小管事,跟著她陪嫁到伯府,卻是再也撈不著採買的肥差,只能噹噹花匠,整日在伯府的大花園鬆土拔草剪枝的,完全沒什麼油水可言。至於楊義家的,倒是個老實的女人,之前管著宜生的小倉庫,可惜身體不好,如今只能做些輕微的活計,宜生只好把倉庫交給紅綃管。
楊義夫妻沒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府嫁了平常人,小女兒卻是準備留在身邊招贅。只是,下人的女兒,還是沒什麼前途的下人的女兒,想要招到合心靠譜的女婿實在是難上加難。
叫了人來,宜生也沒多說,只觀察著幾人的神色。
孫勇木木呆呆,雙眼放空魂遊天外;孫勇家的眉眼亂瞟,身上竟還有若有若無的酒味兒;楊義面色悲苦,眼皮下垂,不時搓搓手掌心;楊義家的站在跟前這一會兒,就已經咳了次。
宜生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呆的呆,滑的滑,木的木,病的病……能湊齊這麼四個人,也是不大容易。
不過,也不是不能用。
“楊義,跟沈管家說,就說我說的,以後不用去大花園做花匠了,以後你負責我院子裡的採買。”宜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點了楊義。
楊義猛然抬頭。
“不過,別抱太多期望,你是知道的,我沒多少錢,所以,你也撈不著多少油水。”宜生又道。
楊義的臉頓時漲地通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