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還與沈問秋不清不楚的渠宜生!
一想起她和沈家最近遭的難,譚氏就恨不得生吃了渠宜生。
可是,即便再憤怒,譚氏也不是沒腦子的。
她很清楚,如今她再也不是什麼伯府夫人,也不是渠宜生的婆母,她和沈家如今只是依附於鎮國公府生存,而對方呢?卻是皇帝親封,能與鎮國公平起平坐的定國公!
譚氏恨地咬碎了牙,可清楚兩人如今的差距後,她便是再恨也只能忍。
幸好,天下人都站在她這一邊。
儒生圍坐抗議,朝中大臣群情激奮,渠宜生雖得了個國公,卻完全不得人心,還有人說她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她住處前已經圍了許多普通百姓。
如今的渠宜生,就像那眾人推的危牆,或許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將她推倒,揹負罵名,永遠不能翻身。
無意中聽到僕人們唾沫橫飛地講著這些話,譚氏終於控制不住滿心的憤怒和激動,派出幾個新任的老僕,四處散播傳揚新任定國公的“浪蕩不堪”。
聽說定國公住宅已經被憤怒的民眾圍堵,譚氏興奮不已。
可如今,所有的興奮都變作徹骨的冰涼。
連大儒都被砍了頭,難道她還能倖免?
甚至不只是她……那些老僕是屬於沈家的,追究到背後之人時,難道只會罰她一人?
她的丈夫,以及最重要的——她的兒子沈承宣。
她的寶貝兒子,她還指望著他重新振作起來,指望著他重新做官,再娶個真正的賢妻,再給她生幾個孫子,可如今——
“祖母,父親的一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少女淡漠的臉龐在燈火中時隱時現,語氣是惋惜的,嘴角卻詭異地掛著笑。
“這都是因為你啊。”
“祖母。”
當大理寺將幾個沈家老僕嚴刑審問,得知是沈家主婦譚氏指使他們汙衊定國公後,立即派人去沈府捉拿罪婦譚氏。
然而,此時的沈家卻已經一片縞素。
譚氏自知罪孽深重,愧疚後悔不已,已然畏罪自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吃個飯,回來繼續日
☆、 登門
朝堂上腥風血雨地覆天翻, 宜生的院子裡卻可以稱得上安穩祥和歲月靜好——除了少年人時不時的咋咋呼呼。
“餵我說你,就是你!給我站住!說, 你一個大男人總跟著七月妹妹做什麼!”好不容易逮到阿幸不在七月身邊,林煥立刻氣勢洶洶地來找茬, 看著阿幸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打上一架。
阿幸瞟了他一眼, 抿緊的唇蹦出幾個乾巴巴的字:“我是七月小姐的侍衛。”
“呃……”林煥被噎了下。
侍衛跟著主人保護主人似乎沒錯……可是, 特麼這個侍衛長得太不安全了!
況且, 哪家小姐用男人做貼身侍衛的!
林煥自覺找到解決方法,立刻得意地道:“七月妹妹已經大了, 你跟在她身邊已經合適了,我待會兒就跟伯母說, 給七月妹妹找幾個女護衛!”
阿幸:“那些女護衛保護不了七月小姐。”
林煥嗤之以鼻:“她們保護不了你就能保護得了?前幾天是誰讓七月妹妹陷入險境, 還得讓小爺我來救的?”
阿幸斜他一眼。
乾脆閉上了嘴,不再理他,徑直往前走。
林煥急了, “哎哎哎,你幹嘛?心虛了?有種打一架!看咱倆誰厲害!打不過小爺以後就別往七月妹妹身邊湊!”
“糕點要涼了。”阿幸忽然低頭,看著手裡端著的一盤糕點說道,“涼了七月就不愛吃了。”
林煥看著他手裡那還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