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熱氣的糕點,楞了一下。
他怔愣的這一下,阿幸已經端著糕點去找七月了。
林煥連忙又“哎哎”叫著追上去。
七月正在花園裡搗鼓什麼,一見阿幸端來了糕點,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高高興興地吃起了糕點。
而林煥則跟只陀螺似的在七月身邊打轉。
阿幸守在一邊, 不多話,但時刻注意七月的需求。
不一會兒,下了學的渠偲也來了,幾個少年人玩成一團,雖然時不時你來我往譏諷幾句,但總體氛圍還算歡樂。
沈問秋一進院子,就看到這幾個兔崽子圍著七月轉的模樣。
那一瞬間,他忽然有些手癢。
姑娘長大了,漂亮又可愛,可卻惹了一群狼。
真手癢,好想揍人啊 。
咬著牙逡巡了下,就看到花架下恍然不覺安靜伏案寫書的宜生。
她神色認真,恍然沒有察覺花園裡的喧鬧,目光只專注於手中的書紙之上。她沒有特意打扮,穿著家常的衣裳,頭髮只用一根髮簪挽著,渾身打扮素淨地近乎簡陋,然那種認真的模樣,卻有種奇異的魅力。
沈問秋呼了一口氣,上前。
聽到腳步聲,宜生抬頭,微笑著招呼他。
沈問秋也笑著回應。
在她身邊坐下,沈問秋再看向那幾個玩鬧的少年人,便不由問道:“七月的婚事,你怎麼打算的?她如今也十四了。”
十四歲的姑娘,在京城的貴女中已經是大姑娘,要開始尋摸婚事了。
宜生也看向那些少年人。
少年人的感情總是熱烈而直白,清水一樣讓人一眼就看透。阿幸也好,林煥也好,他們的心思都毫無遮掩,宜生自然也看得到。
不過,看到不代表就要插手。
她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等七月再大一些,我會問她的意見,在那之前我不會插手。”
沈問秋噗嗤笑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話說的,好像她已經七老八十的樣子。
宜生被他笑地有點兒懵,扭頭疑惑地看他。
他忙擺擺手,又提起另一個話題。
“等過幾□□堂肅清了,六部又會多出許多空缺,我的意思是——你做禮部尚書怎麼樣?”他微笑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頗有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