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肩膀的傷,陸澹的動作不如之前靈敏,原本被壓制的老虎終於奪回一些優勢,陣陣虎嘯中頻頻進攻。
看著陸澹狼狽地招架著,陳二愉快極了,但是,看到那個同在鐵籠中,卻極力躲避陸澹和老虎的身影時,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賤胚子!
他在心裡狠狠罵道。
心裡卻也知道虎奴為何不聽話。
他只求保命,命在的情況下,他總是會做出對自己傷害最小的選擇。至於用自由誘惑,這個餌陳家人用了太多次,虎奴不傻,只有生命真的受威脅的情況下,才會心甘情願的吞餌。但當有別的更好選擇的時候,這誘餌就是個笑話。因為陳家人的信用早就破產。
陳二一時竟無計可施。
他煩躁地看著臺上,突然眼睛一亮,大聲朝陸澹道:“陸兄,之前我們賭的可是生死,你這場自然也不能例外,想要贏得話,你可得把這老虎和虎奴一塊兒打死了才算!”
臺下一片譁然。
殺人啊……真可怕。
不少夫人小姐不忍地捂住了雙眼。
陳二算盤打得好,奈何陸澹並不接招。
上一場是上一場,事先又未說明,他為何要遵守上一場的規矩?
雖然那虎奴看上去幾乎要死的樣子,但能打死老虎的人,肯定有些真功夫。當然,他不是怕虎奴,可若再加個虎奴,雖然他仍舊有自信笑到最後,但恐怕無法避免地會受些傷。
其他時候還好,但如今祖母還在臺下,若是他受傷,祖母定然承受不住。
更何況,既然有更輕鬆的取勝方法,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用最輕鬆卻省力的方法達成目的,這是他的原則,哪怕是這樣一場玩樂似的搏鬥,他也依舊堅持這個原則。
所以,任憑陳二如何叫囂,陸澹都只當作耳旁風。
而這時,臺下的鎮國公老夫人和雲霓也惡狠狠地看著陳二,那目光,簡直像是恨不得把陳二扔進鐵籠子裡喂老虎似的。
陳二被瞪得心裡發憷,無法,只得小聲罵了幾句孬種便作罷。
然而,看著虎奴消極躲避的模樣,他的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可他又不好當著那麼多人,尤其是雲霓和鎮國公老夫人的面,直接威脅虎奴加把勁兒揍死陸澹。
眼珠轉了轉,終於又想出個主意。
陳二笑著,朝陸澹道:“既然陸兄不願殺了這賤奴,我陳二自然也不會逼你,可是,比試總得有個輸贏,不如就定個規矩,陸兄若是能把老虎打死,再把虎奴雙腿打斷,自然就是你贏了,反之亦然。”
“當然,”看了眼雲霓和鎮國公老夫人的臉色,他趕緊又加了一句,“陸兄若是不敵,直接認輸便可。”說罷,便不懷好意地看著陸澹。
因為來地晚,鎮國公老夫人並不知道陸澹與陳二之間還有賭注,此時一聽,立刻便道:“澹兒,咱們認輸,咱們認輸吧!”
陸澹瞥了陳二一眼,也沒提醒祖母,只在又一次躲過老虎的襲擊後笑了笑,英俊的面容引得臺下許多小姑娘不自覺地紅了臉,他卻沒注意小姑娘們的反應,只衝著臺下一臉擔憂的老夫人道:“祖母,您放心,我不會輸。”
又掃了那虎奴一眼,轉頭朝陳二道:“如你所願,不過,若是我贏了,你可別忘了上臺前說的話。”
雖然身體還在狼狽地躲避,但陸澹的聲音十分輕鬆,姿態也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莫名覺得:他會贏,一定會贏!
然而,就在陸澹的話剛剛落下,甚至目光還停留在陳二身上未收回時,原本一直消極躲避的虎奴卻忽然暴起!
他躲在老虎巨大的身軀後,從陸澹的視線死角躍進,眨眼間便落到陸澹身後,然後從後面勒住了陸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