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具體的朝堂描寫了,我就沒那個本事……qaq
☆、 期待
宜生的日子變得空前忙碌。
她幾乎已經沒有時間再寫書, 書坊數次催促催要新稿,然而宜生無暇顧及, 從決定要做朝官開始, 她的所有精力便放在了學習怎樣為官上。
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雖然熟讀詩書, 雖然諳熟禮制, 但紙上所得與躬身踐行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她脫下柔軟舒適的錦衣,穿上寬大厚重的朝服, 從官署到朝堂,背脊一直挺直,不讓人看出一絲膽怯的模樣。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露出一絲膽怯, 那些暗處窺探著的, 等待她犯錯出糗的, 就會立刻跳出來,洋洋得意地將她的不安無限放大。
她像大旱後龜裂的土地, 飢渴地吸收著一切能吸收的水分。她研讀禮部案卷,向經驗豐富的老大人求教, 與年輕的官員們交流經驗互取長短, 她在勤政殿裡與羅鈺對坐夜談,在朝會上與意見相左的朝臣針鋒相對……
她像一棵小樹, 雖然還稚弱,但健康,蓬勃,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茁壯。
這樣的變化自然不會被無視。
人們總是喜歡積極向上的,除了難以根除心中偏見的,越來越多的朝臣向她這個闖入者露出善意的笑,這個滿是男人的朝堂,也終於漸漸有了她的立錐之地。
朝堂上,宅院裡,這位僅有的女國公、女尚書被頻繁談論,從憤怒不屑到習以為常,時間和努力會改變一切。
文書鋪子裡,晉江先生的新書已經久久未上架,不時有人詢問晉江先生何時有新作,鋪子夥計只能無奈地攤手。
沈問秋繼續做著他的生意,只是兼著新帝耳目這個不太能見光的身份,雖然也是忙忙碌碌,但也比宜生清閒一些。
宜生和七月已經搬進了新國公府,也就是原來的睿王府,其內裡之奢華精巧果然不負盛名,宜生雖然沒多少時間賞玩遊園,好在七月倒是對新住處頗有興趣,整日拉著阿幸探索新領地,當然少不了三天兩頭就跑來的渠偲和林渙。
宜生搬到國公府第二日,距離國公府不到一條街的一個宅子便換了主人,沈問秋指使著夥計將傢伙事兒一一在新住宅裡擺放整齊,一邊對聽了訊息前來的宜生抱怨:“這宅子也太小了些,小就小吧,還醜地不能看。周邊有幾處倒是好,偏主人家死活不賣,唉,我又不是那仗勢欺人的惡霸,只得委屈委屈,暫且在這兒窩著了。”
沈問秋的這處新宅子的確小,莫說兩進了,進了大門正對著的就是堂屋,左右各一列廂房,中間一片空地就算是院子了,院子裡沒一棵草樹,光禿禿的黃泥地被踩踏地高低不平,上面還堆滿了各種雜物。
以沈問秋的身價來看,住這宅子說委屈還真不為過。
然而——這是他自找的啊。全京城那麼多好宅子不住非住這個破宅子,還不是自找苦吃。
宜生難得地在心裡默默吐了個槽,但想想他自找苦吃的原因就是自個兒,也就不好把吐槽的意思露在臉上,還安慰他院子雖小還格局不錯,收拾收拾就好了。
可是雖然住地近了,兩人見面的時間與機會依舊無可避免地減少。
宜生在朝,沈問秋在野,宜生每日往返於國公府與朝堂官署之間,沒了半點閒工夫,自然也就沒空跟沈問秋閒談。沈問秋經常去國公府,但往往見不到宜生,只能兀自對著空空的院落,或者陪七月等一群孩子玩兒。
相比起來,宜生與羅鈺的相處時間直線上升。
羅鈺要開恩科,要增加錄取名額,還要對以前的科舉出題模式進行改革,這都不是小事,而宜生這個負責科舉的禮部尚書便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與羅鈺探討,從朝堂到私下,可以說宜生每日見的最多的不是七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