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上了正軌,她的確是準備再請辭的。
所以,“好啊。”她說道,“希望那一天早些到來。”
沈問秋牙疼似的表情立刻換成春花爛漫,笑地特別燦爛:“好,我等著。到時你是書院山長,我就是書院總管事。”
“噗。”宜生笑了。
看著傳旨的宮人走後,沈青葉才讓馬伕去敲門,並且遞上拜帖。
看到拜帖上寫著沈青葉名字的時候,宜生和沈問秋都驚訝了一下。
沈青葉,沈家,對他們來說似乎已經很遙遠了。
思索了一下,宜生還是讓人進來了,當然,讓人進來前,沈問秋已經又爬著梯子溜到隔壁自己家去了。
一見到宜生,沈青葉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口中卻沒有稱“渠夫人”,更沒有稱“母親”,而是叫的“定國公”。
這又讓宜生驚訝了下。然而旋即卻又釋然。
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啊。
雖然已經成了國公,但固有印象是很難改變的,對世人來說,稱呼一個女人為國公本就是很奇怪的事,雖然國公只是一個爵位,但人們早已將其預設為帶著男性色彩的詞,用一個明顯男性色彩的詞稱呼一個女人,總是讓人覺得不適應。
這幾天宜生也出去了幾次,進了幾次宮,遇到她的人有些還改不過口來,有叫夫人的,有叫先生的,直呼國公的卻是寥寥。那些不稱呼她國公的人未必就是不尊敬不認同她,很多單純只是因為習慣罷了。
但如今沈青葉,這個理應對她的固有印象更重的人,卻開口就喚她“定國公”。
不得不說,這是極聰明的表現。
既點出了宜生如今尊崇的地位,又沒有用“母親”這樣讓她與沈承宣聯絡在一起的詞,顯然也是清楚宜生如今不想與沈承宣再有任何關聯。
想起前世的母女情,宜生終究沒有對她板起冷臉。
雖然前世母女情已緣盡,但當做一個普通相識的朋友看待還是可以的。
於是她心平氣和地問起沈青葉的來意。
沈青葉低頭輕聲說起。
她此次來有幾重意思。
一是告知宜生譚氏的死訊。
其實此時宜生已經知道譚氏的死訊了,她還與沈問秋談論了一番。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如今的沈家和譚氏,對她來說都是過眼雲煙,哪怕譚氏死了,也只是讓她驚訝一下,卻不能讓她多浪費時間思考幾秒鐘。
所以聽到沈青葉說起譚氏的死訊,宜生並沒有驚訝。
沈青葉也沒有對宜生淡定的反應表現出驚訝。
接著她說的,則是為譚氏死前的作為向宜生道歉,並希望宜生,或者七月,能接受所有沈家人的歉意,若是宜生同意,沈問知等人即刻便可登門謝罪。而即便宜生不接受沈家的歉意,沈家以後也會約束自身,老老實實過日子,再不會詆譭宜生名聲。
唯一所求的,就是希望宜生能求求情,讓這次譚氏指使人汙衊宜生的事,不要太過牽連沈家其他人,為此沈家願意答應宜生任何條件。
她態度誠懇,言辭懇切,言語裡沒有耍花招,也沒有刻意扮可憐,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想表達歉意。
而這次只有她登門,也是怕沈家人一股腦兒全來了,會給宜生造成不必要的壓力和麻煩。畢竟那樣一大家子人上門,說是道歉,其實弄不好就有些逼人接受道歉,道德綁架的意思。
所以這也實在是個很貼心的舉動。
無論怎麼看,她此次登門的目的都很正當很誠懇。
這樣的態度就算不能為她加分,起碼也不會增加惡感。
所以宜生也心態平和地回答了她。
她不會為譚氏的事牽連沈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