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渾身發寒。
宜生打了個寒顫,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她想伸手抓他的臉,然而手被束縛住,她想抬腳踢他命根,然而雙腿根本抬不起來。
任憑她有再多想法,一旦面臨這樣單純的體力對決,她竟然絲毫無計可施。
對宜生的掙扎,沈承宣無動於衷。
他收緊了雙臂,將懷中掙扎的嬌軀箍緊,像一座無法逾越無法反抗的山嶽,死死地壓著她,讓她不得動彈,像一條暴曬在陽光下的魚,徒勞無功的掙扎只能取悅路人,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沈承宣你放開我!”他聽到她這樣吶喊,看到她漂亮的眸子泛著水光,然而那又如何?她是他的妻,夫妻歡/愛,天經地義,他沒有錯。
“沈承宣,你真叫我噁心,十三年前就是這樣的吧?愚蠢急色,所以才會在——”
“閉嘴!”沈承宣大吼,看著那開開合合的唇,只覺得愛極又恨極,當即低下頭,想要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張嘴,好讓它只發出誘人的喘息,而發不出傷人的利箭。
他的手摸上裸/露的肌膚,頭低下去,湊近那又要說話的唇——
“少爺!”
咋咋呼呼的喊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倏然炸開,阻住了沈承宣的動作。
是沈承宣身邊的小廝翰墨。
他抬起頭,手臂依然緊緊箍著懷裡的人,喘著粗氣朝窗外怒吼:“給我滾出去!”
窗外靜了片刻,但很快,翰墨的聲音又響起來,不過這次聲音變得委委屈屈,也小心翼翼了很多:“少、少爺,三爺從廣州回來了,說是您上次託他帶的東西帶來了,讓您去看看呢。”
沈承宣狠狠拍了下旁邊的紅木桌案,又朝窗外喊:“說我歇下了!明兒再去看!”
翰墨這下不說話了,卻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咳咳,宣少爺還是去去吧,我們爺特意惦記著您要的東西,一回來就要小的來找您,這會兒正在致遠齋等著您呢。”
聽到這聲音,沈承宣愣了一下。
宜生咬著牙趁機掙脫,隨即使出全部的力氣,將愣怔之中的沈承宣推出臥室房門,又迅速插上插銷,壓抑地低吼:“滾!”
沈承宣猝不及防,轉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推出房門,而門外的院子裡,遠遠站著兩個低眉順眼狀似恭敬的小廝,一個是他的小廝翰墨,另一個,卻是三叔沈問秋的小廝靛藍。
他心頭火起,卻又無處可發,轉眼看向靛藍,還得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那表情便顯得有些扭曲。
“……三叔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過了中元節才能回來?。”半晌,他才艱難地擠出這麼一句話。
靛藍依舊低著頭,恭敬地回道:“原本預計貨物出手還得些時候,結果遇到一個大客商,將貨物收了大半,三爺也就低價處理了剩下的尾貨,提前返程,也好給主子們一個驚喜。”
沈承宣臉色本就不好,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透。
驚喜?
驚喜個屁!
他調整了下呼吸,又回頭看了眼身後,卻見房門緊閉,裡面一點聲音也無。
有一瞬間,他心裡生出撞門而入的衝動,但到底理智尚存,冷風一吹,立刻明白眼前孰輕孰重。
竭力讓臉色恢復正常,沈承宣走到靛藍跟前,長袖一甩,“走吧,去致遠齋!”
靛藍和翰墨趕緊跟上。
三人一走,小院很快恢復了平靜。
綠袖大眼睛裡淚花兒打著轉,眼巴巴地看著一旁的紅綃。剛才少夫人掙扎,少爺強迫的過程,她們可都聽到了。綠袖第一次見到少爺這樣強勢不容人反抗的一面,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少夫人這樣無力的一面。
紅綃姐姐陪著姑娘玩兒,她便在臥室外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