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佐伊斯正在喝下午茶,查理給他打電話,語氣肅然地說芬克猝死了。
就在他昨天上午離開後不久,在他們別墅區附近那家咖啡館對面,當時他仍坐在車裡,車子也沒有熄火。
由於這個片區來往車輛較少,當天咖啡館客人也不多,所以看見他的路人都以為他只是趴在方向盤上小憩,沒有多關注。
直到次日早上咖啡館服務生上班,見芬克還在原處,才上前敲了車窗玻璃。
沒見裡頭的人有反應後,服務生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報了警。
後面的事不用多說——警察來了後便將芬克送去驗屍,檢查結果是心臟驟停死亡,事發過程很快,前後不到幾秒,也沒有掙扎,所以根本沒能引起外人的注意。
死者體內經檢測無成分異常,基本排除他殺可能性,初步判定為一般性猝死。
他們看了芬克的手機,發現對方最後聯絡的人是查理,所以第一時間給查理打了電話,詢問他是否知曉此事,還提到了他車裡那個裝滿現金的信封。
查理本就是個經驗豐富的探員,對警察辦案那套流程非常清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建議佐伊斯和自己一樣對這件事咬死了表示一概不知——雖然查理和佐伊斯是最後見到芬克的人,但芬剋死亡時他們已經不再他身邊,所以也沒什麼好追究的。
儘管這事沒讓佐伊斯和查理受到牽連,但多疑的佐伊斯仍然產生了不安,他在電話裡問查理:“你說芬克的死會不會跟那天的檢測有關?”
查理也有些心慌,但為了安撫佐伊斯,更為了安撫自己,只故作鎮定道:“芬克不是說了不可能了嗎?他可是專業的,當時也檢查過了,應該不會有問題……或許是他自己工作太拼命,晚上又睡得晚,所以才運氣不好猝死。”
這個說法讓佐伊斯半信半疑。
最近接二連三的變故也讓佐伊斯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於是他決定暫時關閉俱樂部進行整頓。
小人們的沙盤被轉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以避免警察為了芬克的猝死而突襲檢查。
而為了防止再有人逃跑時總,佐伊斯還僱人對沙盒進行二十四小時人工監控。
不過,這對場內的小人們反而是好事,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佐伊斯顧不上再“折磨”他們,反而給足了食物,讓他們修生養息。
當然,俱樂部不可能就這麼不辦了,佐伊斯心裡琢磨著,等事情平息了,再讓查理想辦法帶自己去一趟m-7,抓幾個新人回來,重開俱樂部。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可不能再為這一點損失悶悶不樂了。
***
一個月後。
巴洛克式的咖啡館正門口擺著一排盆景鮮花,白色的滿天星、奶綠色的桔梗、淡粉色的玫瑰,將古樸的米灰色外牆襯托出一絲浪漫溫馨的味道,讓路過的人一見就想進去喝上一杯。
然而,透過亮褐色的玻璃窗望進去,卻見咖啡館內只有寥寥數人,倍顯冷清。
一個男人坐在吧檯邊,點了份培根三明治和一杯拿鐵。
他攪拌著咖啡,瞄了一眼頭頂忽明忽暗的白熾燈,皺眉道:“燈還沒修好嗎?”
服務員叫琳達,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長著一頭柔順的褐發和一雙黑眼睛,外表看上去是個有東方血統的混血兒。
她歉疚道:“我們已經找了很多次維修人員,但他們每次來都說電路和燈具沒有問題,所以目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經常出現這種狀況……”
這家咖啡館正是坐落在佐伊斯俱樂部所附近的那家,它有個文藝的名字,叫“伊甸園”。
“伊甸園”平時只招待附近的住戶,生意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太壞。但自從一個月前門口發生了路人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