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司澤的辦公室, 正好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的男人從裡頭出來, 但那些人中除了黃駿文,戚嶼一個都沒見過, 也只有黃駿文在門口跟他打了聲招呼:“戚總,你是來找司總的?”
戚嶼:“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在忙麼?”
“沒有, 我們剛開完會。”黃駿文朝著辦公室比了個“請進”的手勢就先離開了。
一週過去, 司澤的眼睛已徹底好了, 只見他仰頭坐在他會議區的真皮沙發上, 閉著眼睛,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蓮秀事件的脫離掌控,似乎終於讓這個眼高於頂、玩世不恭的大少爺認真起來了。
和司澤認識這大半年, 戚嶼與他接觸不算多,也是難得看見對方這副樣子。
對於自己聯手俞蓮欺騙司澤的事,戚嶼心中並非毫無愧意, 但就如傅延昇所說,一個人選擇了什麼, 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自打他知道司澤在背後操控股價起, 他們就註定不是一路人。
而失去這個未來的合作伙伴,就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戚嶼做了個深呼吸,戴上了面具:“司澤。”
“……來了?”司澤睜開眼睛,看這他道,“今天沒帶你那個秘書?”
戚嶼:“秘書?”
司澤:“姓傅的那個, 成天跟著你的。”
“哦,他和葉總去商量科技部的事了。”戚嶼落座後,直接道,“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蘇竟把紅妝賣給林煥了。”
司澤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拿起玻璃矮桌上的雪茄盒,問:“誰告訴你的?”
戚嶼:“蘇竟。”
司澤皺眉:“蘇竟?”
“嗯,”戚嶼沒提蘇竟見自己的事,只說,“我昨天問他還考不考慮我們司源集團,他說已經賣給紅妝了。”
那雪茄盒是鐵皮製的,司澤單手翻了兩下,沒能開啟蓋子,忽然間有些煩躁地把盒子砸向桌子,發出重重的“哐當“聲,之後盯著矮桌,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又是他……”
戚嶼:“這事是我的疏忽,聽葉總說,你之前已經在找其它法子,如果不是我年前跟蘇竟見了那次面,拖了這兩個月時間,也不會被林煥搶佔先機。”
司澤把手肘抵在膝蓋上,輕哼一聲:“算了,我也聽底下的人說過蘇竟在跟林煥接觸。你年紀小,連我都不是那林煥的對手,你以為蘇竟會把你放在眼裡?”
戚嶼:“……”
司澤惡狠狠道:“這姓蘇的也不是什麼善茬,之前幾次見面對我們愛答不理的,說不定早就跟林煥搭上了,吊著我們玩呢!”
戚嶼預料得沒錯,司澤顧著他的身份,並沒有遷怒他,而蓮秀和紅妝的事正巧湊在一起,反而讓司澤下意識地把仇恨都轉移到了林煥身上。
戚嶼故意問:“那個林煥真有這麼厲害?”
司澤冷笑道:“多少人盯著紅妝那塊肉,你看他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拿下了,還有蓮秀,如果不是上次嚴秀和俞蓮爭執時說漏嘴,我們還不知道他私下有動作呢!”
戚嶼:“我聽葉總說,林煥最近也約見俞蓮了,她們並沒有在詐我們……”
司澤繃著臉一言不發。
戚嶼又勸他道:“司澤,其實1.8億我們也不是出不起,憋著這一口氣,萬一又失手,就得不償失了。”
司澤面部抽搐了一下,往後一靠,半仰起頭問:“你覺得1.8億值?”
戚嶼道:“一件商品放在路邊,如果問都沒有人問,價格肯定不會高,但若有兩個人在那裡搶,賣家就會坐地起價。1.8億是比我們之前預想得稍微高了點,但也在我們能夠承擔的範圍之內。”
司澤看向他:“是葉欽如讓你來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