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和橙黃的野花。
至於膠捲,莊越不知道里面會裝著什麼樣的照片。
“這裡面只有這個嗎?”莊越開啟紀念品的盒子,油畫和膠捲裡面都有一張手寫的賀卡,獨獨紀念品裡面沒有。
保姆開啟盒子看了看,搖了搖頭:“這個我就記不得了,這個太易碎了,送來後換了好幾次地方,原來好像是有個外包裝的,不知道放哪去了。”
“知道了,你先吃飯吧,麻煩了。”莊越讓她先去吃飯,自己把幾樣東西都整理出來,去了沖洗室。
溫忻還在時,就把二樓的一間小房間改成了照片沖洗室,舒雯多年來也一直都沒有動過。後來莊越時不時會用到膠捲,就新買了沖洗機和掃描器放進去。
沖洗的過程不算久,莊越等了一會,把膠捲從機器裡拿出來晾乾放涼,上面已經能隱隱看到一些影象。
他把底片放進掃描器,沒過多久,一張張彩色的照片便出現在電腦上。
其中有濱城標誌性的建築,有日出日落,也有海浪撲過來捲起的浪花。
不知怎麼,莊越想起齊斯年說,他有個學生,喜歡用一款很老的相機拍照,不拍人物,只拍一些建築。
匯出來的照片裡也出現了濱城美院的校區。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只有機器有規律掃描的響動。
莊越坐在電腦面前,看著方嘉禾拍下的每一張照片,也像是跟他一起慢慢觀察這座城市。
為什麼要在生日的時候寄到茶園,莊越甚至都不需要很認真的思考,就能知道原因。
因為他從不在首都過生日。
一年又一年,即便收不到回信,方嘉禾還是要寄送禮物。
莊越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見面後方嘉禾總是要拒絕他,時常欲言又止,把照片都收起來,不想他去藝術展。
原來不是不聯絡,不是沒有想起過他,是因為莊越總是不回應,甚至還弄丟了一張生日賀卡。
所以方嘉禾不敢相信他,不敢和他靠得太近都是很理所當然的,因為方嘉禾總會認為他是要離開的。
才向他保證會認真回答,可現在莊越也不太確定,自己要怎麼做,怎麼說,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他把底片剪好存進袋子裡,也把電子版的照片都匯入手機,還沒整理好思緒,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他轉頭,看見方嘉禾推開門,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才把目光放到莊越身上。
“打擾到你了嗎?”方嘉禾看上去一無所知,向他解釋自己敲門的理由,“你一直沒來吃飯,阿姨說你在這裡。”
“不打擾。”莊越起身向他走過去,停在他面前,說,“在看很重要的東西。”
“哦。”方嘉禾理解地點了點頭,“還要很久嗎?”
方嘉禾表現得很平靜,彷彿從來沒有送過莊越禮物,也沒有舉著相機拍下要給他看的照片。他應該已經猜到,禮物從來沒有到過莊越手裡,卻還是若無其事地關心他有沒有吃飯。
“方嘉禾。”莊越伸手碰到他的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