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那裡?’他在聊天框裡問莊越。
莊越瞥了一眼手機,鬆了鬆校服的領結,反問他:“不可以?”
‘好吧,謝謝你。’方嘉禾說完又覺得不夠誠懇,挑了一個感謝的表情包發過去。
“感謝的話等嗓子好了再說。”莊越沒看手機,大概是不用看也知道方嘉禾會發什麼內容。
方嘉禾只好收起手機,跟莊越上了車。
方嘉禾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耽擱了這麼一會,天色早已黑了下來。
莊越下了車站在旁邊,手裡拎著他的書包和藥。
方嘉禾看著莊越,他身上還穿著校服,領結比在學校時要隨意一些,頭髮理得很短,表情淡淡。
他想說謝謝,可惜嗓子發出的聲音還是很啞。
他走近一步,沒有先接過自己的東西,而是揪住莊越的衣領,微微一拽,在莊越低頭的同時很快親了一下他的臉,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拿過自己的東西,跑進了小區。
剛到公寓樓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人正是莊越。
方嘉禾親完就跑,還有些心虛,不知道莊越會說什麼。
他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還有街上的嘈雜聲。
“跑這麼快,腿不疼了?”莊越雖然在詢問,但也並沒有要方嘉禾回答的意思,他很快開口,“明天我來接你,不要亂跑。”
電話安靜了幾秒,兩邊都沒人開口,但也沒人掛掉電話。
方嘉禾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莊越才又開了口:“記得按時擦藥,掛了。”
作者有話說
我取的什麼破標題
昨天忘記了!
前兆
方嘉禾等到脖子上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去醫院探望父親,他藉口最近幾天事情太多,沒有太多時間,父親也表示理解,讓他以學業為重。
窗外的樹梢萌生出新的枝芽,一朵朵綠苞綴在枝頭,可惜也沒能喚醒方啟華身體裡的生機。
方啟華的精神變得有些差,情緒也敏感,有時會突然生氣,有時又只是沉默。
唯有提起和母親以前的事時,他的情緒才會稍微穩定一些。
方啟華說起他創業的那段日子,那時親戚朋友都勸他不要衝動,只有夏冉支援他。他們抵押了房產,過了幾年省吃儉用的日子。
方啟華大部分時候也只說自己和母親相識相愛的經過,不曾向方嘉禾吐露他們當初的艱難和困境。
“為了我們,你媽媽放棄了很多。”方啟華臉上露出不忍,“她走時也還一直念著,讓我們好好生活。”
夏冉彌留之際的狀態也很差,認不清來的人是誰,渾身都痛,神智不清地要找父親和他。
“嘉禾。”方啟華望著天花板,眼神沒有焦點,過了幾秒,才揮手讓方嘉禾靠近。
他手蓋在方嘉禾的手背:“只要你能過得好,爸爸做什麼都願意。”
他們剛說了一會話,方啟華又覺得疲憊,調整了床的角度,準備小睡一會。
過了幾天,方啟華突然讓方嘉禾簽了幾份檔案,說是以前母親留給他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