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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試管酒,酒精濃度很低,我是覺得樣子漂亮才想知道是什麼味道。”
她解釋得很充分,但依舊免不了心裡發虛,畢竟在他面前,她始終想維持一個好學生的形象,可惜現在的樣子沒什麼說服力。
“你倒很理直氣壯。”他移開目光。
“……”
“以後我不會喝酒了。”她及時向他保證。
他淡淡地說:“你應該說自己以後不會再去酒吧了。”
“那個地方沒什麼問題,何況我們是在沒有客人的時候走進去寫作業的。”
他忽然不想再聽她解釋了,打住了這個話題,對她說:“你先喝水。”
她將杯口貼近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喝一口,發現比剛才涼了一些。
等她喝了一小杯,再看向他,他的面色和剛才差不多,清清冷冷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剎那間,她腦海浮現出他那次不經意的微笑,溫柔得幾乎要融化冰雪了,現在再想一想,好像是她的幻覺。
片刻後他說:“在原地休息一會兒,我再送你回去。”
十分鐘後,她跟在他身後穿梭在公園內,有些地方沒有路燈,特別黑,腳下石板不平,很容易踩中一塊鬆動的,發出聲音讓人心驚,她看他走得有些快,一路跟上去,始終和他大衣的衣襬保持一個距離,眼睛直視他的背影,直到有一秒鐘,她恍恍惚惚地看見他的背影變成兩個,逐漸分開,又慢慢重疊,有些疑惑,伸出手去抓。
他止步,回頭一看,自己的衣襬被她抓在手心。
“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她請求。
他聞言放慢了腳步,越來越慢,一直到出口的地方,察覺到背後的人還是沒有鬆開手,像個孩子一樣沒有安全感。
他想她肯定是喝多了,酒氣又回沖,導致意識有些不清晰,但不想再責怪她,畢竟他沒什麼立場管太多,她也不是他的責任,至於為什麼堅持地送她回去,只是因為他很不喜歡那個有煙有酒的地方,更排斥她待在那些善惡難辨的男男女女中,時刻有未知的事情發生。
過馬路之前,他特地把她拉到自己的右肩膀邊,順便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迷迷糊糊的,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已經牽過她穿過了馬路,然後鬆開了她的手,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掌心很暖和,以至於她手腕上留有餘溫,還有一點,她竟然很神奇地被當成三歲孩子一樣對待了,要曉得自從幼兒園畢業之後,沒有人會牽著她的手過馬路。
想到此,她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喜悅了。
車子停在一條很安靜的馬路盡頭,過佳希上車後又喝了幾口水,殘留的酒意散去不少。
鍾言聲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分鐘後掛下,側頭一看,她正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然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話:“真的是你嗎?”
“腦子糊塗了?”他想了想說,“看來你以後都不能再沾酒了。”
誰知他剛說完,發現她一邊笑一邊點頭,似乎很開心,有些難理解她的情緒。
“對了,你說過要給我看你拍的古城照片,什麼時候傳給我呢?”
他想起有這麼一回事,過了幾秒鐘才回答她:“等週末我傳給你。”
她笑意不減,繼續找話和他聊:“古城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似乎被她沒心沒肺的笑容感染了,剛才生氣的情緒淡了下去,慢慢告訴她:“當時看了一個民俗舞蹈,七歲左右的孩子化妝成戲劇人物,站在大人的肩膀上,跟著音樂的節奏,相應地舞出不同的動作,很有趣。”
她很難想象那個場景,但覺得很有意思,又問有沒有其他的,他又說了幾個民俗表演給她聽。
“有沒有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