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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夏雲露家裡，陶暖才狠狠地舒了口氣。
“來來來，給姐姐看看。”夏雲露捧著陶暖的臉蛋左右瞧了瞧，打趣道：“怎麼唉聲嘆氣的，該不會是申總不行吧？”
“哎呀，別鬧了。”陶暖洗過手，拎著兩個大袋子來到餐廳，把一個個餐盒拿出來擺在桌上，她餓得不行，連忙招呼夏雲露先填飽肚子再說。
申宸酒店的餐點味道很好，張秘書足足裝了十幾個餐盒，等到倆人吃飽，還剩下一大半，都放在了冰箱裡。
時間已經接近上午十點，夏雲露攬著陶暖坐在沙發上，“好了，現在能說了吧，你怎麼會和申宸認識，還發展到這種地步的？你和黎晗煜又到底為什麼分手？”
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之前是怕露露擔心，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索性就從頭開始說起，“其實，我和黎晗煜認識那天，還發生了很多事。”
從那一晚的陰差陽錯，到第二天稀裡糊塗被申宸下藥，從認識了姜墨然，到和黎家兄弟之間的糾葛，從頭到尾一直說到了這一天。
陶暖以為夏雲露會很氣憤她隱瞞了這麼多，然而她聽完之後，紅著眼圈抱住了陶暖，“那你現在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沒事啦。”陶暖搖了搖頭，拍拍她以示安慰，“吃過解藥就好了，過幾天再去醫院複查。”
“申宸這個狗……”夏雲露剛想要罵出來，又想起陶暖說的，申宸也曾為了她冒死相救，也就罵不出口了，“你啊，總是逞強，早告訴我，我陪在你身邊，總好過一個人扛著啊。”
夏雲露根本想象不出，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陶暖一個人是怎麼度過的。
“沒關係啦，都過去了。”雖然時間不長，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這半年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那……你現在，是和申宸在一起了？”陰霾一掃而過，夏雲露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還沒有，他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陶暖腿上放著抱枕，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邊角的流蘇打轉，不知在想什麼。
“那你喜歡他嗎？還是更喜歡姜墨然？”
“我也不知道。”陶暖搖了搖頭，眼神茫然，“我看到其他女人接近申宸，心裡會很酸，不舒服，聽到他告白心裡也會很開心。墨然在我最難過的時候陪伴了我，還為我放棄了很多，我真的不知道更喜歡誰。”
“唔……那……黎家兩個兄弟呢？你還喜歡黎晗煜嗎？對他哥有沒有感覺？”
陶暖幽幽嘆了口氣，就想到在醫院時，黎晗澈瘦削落寞的身影，她換了個姿勢倚靠著沙發。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我會一直和阿煜在一起的，他真的很好，黎醫生其實也是很好的人，但是我們不可能了，我繼續和阿煜在一起，只會讓三個人都難受。”
“所以說，這四個男人你都有好感？”
“好像……是的。”陶暖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了，“不過我和他們都不現實，阿煜和黎晗澈是親兄弟，一輩子割捨不了的親情；申宸性格喜怒無常，也許哪天突然就會對我沒有興趣；墨然年紀還小，如果他以後不得志，說不定還會恨我耽誤他的前程。”
“不是，姐妹，你也太悲觀了吧？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那全人類都不要談戀愛了。”夏雲露搖晃著陶暖的身體，想要讓她清醒一些，“親情、生命、前途，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都可以為你放棄，你還在質疑他們的感情？”
“可是露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姐妹，我懷疑你在凡爾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夏雲露眉頭舒展，一把攬過陶暖的肩膀，“誒，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小孩子才做選擇，而大人呢，”她伸手在空氣中做了個握拳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