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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暖這一下午都過得有些恍惚，姜墨然回來了，他竟然回來了。
晚上，陶暖坐在床邊，開啟床頭櫃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張小小的卡片。
那上面還有姜墨然的名字，是他離開的那個早上放在她床邊的。
走的那一天，姜墨然拉黑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絡方式，現在他又回來了，雖然有很多疑問，可陶暖想，應該先把這張銀行卡還給他。
他會出現在辦公樓街對面的便利店，那他工作的地方一定也在附近。
第二天去工作室的時候，陶暖特意留意了周邊，又在網上查了查，這片最近只有一個工程專案，是一處城市中央公園。
前一天剛下過雨，工地上很是泥濘，周圍都是忙碌的建築工人，陶暖踮著腳，儘量挑著乾爽的地方走動，四處張望著尋找姜墨然的身影。
“喂，那個女的，誰讓你進來的？！這裡是工地，不能隨便進！”
陶暖轉過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在不遠處衝她喊著，看樣子應該是個管事的。
“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陶暖走到男人跟前，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您認識姜墨然嗎？他個子很高，二十出頭，還沒大學畢業。”
“你找小姜？你是他什麼人啊？”男人上下打量著陶暖，大概在猜測他們的關係，突然見到姜墨然從不遠處走過來，於是招手示意，“哎！小姜，這兒有人找。”
陶暖還從沒見姜墨然這樣陰沉著臉，他快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握住陶暖的手腕，拽著她向臨時搭建的簡易辦公室走去，直到進了屋才鬆開。
不等陶暖出聲，姜墨然先開了口，帶著焦急和怒氣，“你知不知道工地很危險？就這麼跑進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陶暖摩挲著被握痛的手腕，怯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為什麼只是幾個月不見，他卻變得這麼陌生了。
“呼……”姜墨然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嚇到她了，可不讓她長點記性的話，萬一真的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他撥出一口氣，最終還是緩和了語氣，“你來找我有事嗎？”
“哦，這個。”陶暖從包的夾層中取出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他手邊，“之前聯絡不上你，現在你回來了，該還給你了，裡面的錢我沒動過。”
姜墨然怎麼也想不到，她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還銀行卡，而他竟然會自作多情地有了別的想法，“這是送你的。”
“我不要，我……我有錢。”陶暖擺了擺手，那卡里是姜墨然的全部積蓄，更何況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啊。”姜墨然拿起那張銀行卡，指尖劃過上面凸起的數字，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般可笑，人家根本不稀罕，可他偏想掏心掏肝地付出所有。
“差點忘了，你男朋友送的一輛車，都不止這些錢，我還真是不自量力。”他自嘲了彎了彎嘴角，把安全帽戴在頭上，“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陶暖還沒來得及叫住他，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她訂購的辦公裝置到了，她只好匆匆趕回辦公室。
這一天又是從早忙到晚，她開出的待遇算是很不錯了，因此來面試的人也不少，經過篩選，暫定了幾個人進入複試。
晚餐在外面對付了幾口，陶暖只覺得疲憊不堪，把車停在小區樓下，一邊走進樓道一邊想著工作的事，直到開門站在玄關處，她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還沒來得及開燈，屋子裡黑漆漆的，藉著窗外的光大概能看清傢俱的輪廓，樓道里暖白的燈光從未合上的門縫投射進來，正照在一雙擺放整齊的粉色拖鞋上。
她怎麼記得，早上走得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