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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好傷心，彷彿要把眼淚哭幹一樣，淚珠大顆掉落。
黎晗煜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手抬起又放下，想撫著她的背安撫又不敢唐突。
最終只好捧著她的臉蛋，拇指幫她擦掉不斷湧出的淚水：“對、對不起，我不該吼你，我錯了我錯了。”
陶暖哪裡是因為被吼才哭的，她只是心裡完全承受不住那些痛苦，急切的想要發洩罷了：“他們都走了……嗚嗚……都走了……”
誰走了，他不知道，但應該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吧，這一刻黎晗煜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她，或者說他了解的只是表面，他知道她父母離世，又和前男友分手，但顯然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她哭得急，眼圈都紅了，睫毛被打溼看起來特別可憐，小鼻頭也紅彤彤的，下巴上還滴著淚珠。
黎晗煜第一次明白心疼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撫摸著陶暖柔順的長髮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輕輕拍著背給她順氣，淚水打溼了前襟沁在他胸口面板上讓他心裡也悶悶的，只想護著她再也不讓她掉眼淚。
“不哭了，還有我在，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不要我。”
陶暖在他懷裡打了幾個哭嗝，突然就止住了嚎啕大哭，小聲的啜泣著，才意識到剛剛有多丟人，怎麼總是被他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啊，她手撐著他的胸口，看著那濡溼的一大片不敢抬頭，囁嚅道：“對、對不起啊……”
明明就還是個柔軟的小女人，卻總是在他面前故作堅強，每一次都冷著臉說出拒絕的話，黎晗煜覺得她現在真實的樣子反而更好：“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但是你要保證以後不許再做危險的事，好不好？”
他這是……把她當小孩哄呢？陶暖點點頭，看來以前故意在他面前樹立的高冷形象蕩然無存了，也可能……根本就沒樹立起來吧？
黎晗煜勾著她鬢邊的頭髮別到耳後，看著她半邊白淨小臉：“再吃點吧。”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憔悴。
“不了……我想回家……”
“好吧。”黎晗煜指了指身上：“等我換衣服送你。”
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在陶暖家樓下，她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輕聲道謝。
“不請我上去坐坐？”
這會兒要是拒絕就太不禮貌了吧，陶暖點點頭，黎晗煜跟著她進了樓道：“誒，我才說了要你提高警惕，你就同意我進你家，不怕我圖謀不軌啊？”
陶暖按住指紋鎖開啟房門：“昨晚你也沒對我圖謀不軌啊。”
“我那是……”算了，想到她身上的痕跡就鬱悶，又不能多問什麼，他跟著進了家門換了拖鞋後四處打量：“反正你別把男人想得太好了，多長點心眼。”
她沒說什麼，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氣泡水倒進杯裡，遞給黎晗煜一杯，他接了過去就要坐在餐椅上，陶暖慌張開口：“別坐那兒，坐沙發吧……”
他倒是沒多想，走到敞開的工作間，原來這就是她平時工作的地方，工作臺、縫紉機，擺放著各種材料的架子，還有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雖多卻很整齊，看得出經常打掃。
“誒，你什麼時候給我也做個娃娃？”
“你幾歲了，還要娃娃？”
黎晗煜不服氣，那幾個臭小子都有，還炫耀了好久呢。
“我昨天可是幫你了呢。”
“好吧，不過這幾天我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