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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才在黎山寨呆了一個月,寨子裡上上下下都覺得自己是“耕雲”的老闆娘,楊平西的小媳婦,這要是再呆久一點,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怕不是整個藜東南,不,以楊平西的關係網,怕不是整個藜州都會誤會他們的關係。
屆時她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
楊平西讓“寶貝”撒了歡地跑了一會兒,就召它回來,重新給它套上遛狗繩。他牽著狗往袁雙那兒走過去,袁雙看到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和幾位婆婆說了聲再見。
回去路上,仍是“寶貝”打頭帶路,這個點正好是飯點,袁雙聞著空氣裡濃郁的香味,忍不住用力嗅了嗅,猜測道:“糯米飯?”
“嗯。”楊平西垂眼看她,“想吃?”
袁雙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
楊平西輕笑,拉了下遛狗繩,說:“跟我來。”
袁雙跟著楊平西繞進一條小巷裡,巷子尾正好有個爺爺在用木頭錘子用力地捶著木臼裡的糯米飯。
楊平西給了“寶貝”一個口令,讓它坐下,他把遛狗繩遞給袁雙,上前和爺爺攀談了兩句,接過他手上的木頭錘子,接替他的工作,用力地捶起餈粑來。
楊平西到底年輕,力氣大,掄起錘子來又快又猛,不消多時,糯米飯便被捶成了黏糊糊的餈粑。袁雙聞著香味,看著那米白米白的餈粑,已經能想象它在嘴裡時的口感了,手工打出來的餈粑一定彈牙。
爺爺揪了兩團餈粑,用食品袋裝好了,又裝了一大份還沒錘打過的糯米飯一起送給了楊平西。
楊平西走到袁雙跟前,拿過她手中的遛狗繩,又把裝著吃的的袋子遞給她。
從巷子裡出來,袁雙沒等回到旅店,就捧著餈粑開吃了。
楊平西低頭看她咬了一口餈粑,雙頰一鼓一鼓地吃得起勁,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問:“好吃嗎?”
手工打的餈粑的確更有嚼頭,袁雙上下兩排牙被粘著,只能點頭回應。
他們抄了近路往上走,經過一棟二層小吊腳樓時,一個小哥正坐在門口,捧著蘆笙在擦拭,看到楊平西,他吹了聲口哨,打了個招呼:“正想著過會兒上去找你呢,沒想到就碰上了。”
楊平西看到他,頓住腳,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夜裡,請了假,趕回來過節。”小哥說完,目光一轉,落在了楊平西邊上的袁雙身上,意味深長地說:“之前就聽說‘耕雲’有了老闆娘,我還不太相信,現在是眼見為實了。”
“可以啊老楊,啥時候請客啊?”
袁雙差點噎住。
楊平西側目,抬手輕拍袁雙的後背,不過才拍兩下,她就躲開了。
袁雙費勁地把嘴裡的餈粑嚥下去,緩了口氣,對著那個小夥說:“你別誤會啊,我和楊平西的關係就和你跟他一樣……是‘鐵瓷’。”
小哥聞言愣了下,看向楊平西,一改剛才佩服的語氣,“嘖”一聲說:“老楊你不行啊,這麼漂亮一美女,怎麼處成‘哥們兒’了?”
楊平西輕呵,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處成了“鐵瓷”。
這不是袁雙
鄒辛在袁雙之前工作的酒店入住過, 袁雙接待過的客人數不勝數,之所以會記得鄒辛,是因為她曾送他去過醫院,並陪了一晚的床。
這事並不久遠, 就發生在今年六月底, 袁雙提出離職的前一天。認真說起來, 袁雙會從酒店離職, 還和鄒辛有點關係。
那天鄒辛獨自出短差,就住在袁雙工作的酒店, 當天晚上他突發急性胃腸炎, 痛得不行了, 就叫了客房服務。客房部的領導不在酒店,袁雙那天又正巧值班,底下的人就把電話打到了她那兒。她當即叫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