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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卞琳在卞聞名的臂彎裡醒來。
這是她成年以來,第一次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爸爸懷裡——
來到海市的這些天,即使晚上睡覺的時候,是和爸爸在一張床上,醒來的時候,他也會因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提前離開了。
頭枕在爸爸胳膊上,身體窩在爸爸懷抱裡,背貼著爸爸的胸膛……
果然這樣醒來的早晨最美好的!
卞琳不無自嘲的想著,初夜獻給爸爸,才總算混上了這待遇。
啊啊啊啊!初夜?她和爸爸的初夜!
大成功!!!
回想起來,昨夜後來發生的事情,在卞琳的感覺裡,就像是電影的慢鏡頭,被減速播放。
除了沒有女孩子初夜普遍會有的疼痛感,其他的感覺也不分明。
只殘留了些模糊的意象——
她像是一張餃子皮,被擀麵杖碾過,無限延展;
又像一根被葉子包裹嚴實的玉米,被人抽出其中的軸,玉米粒紛紛松落,噴湧出來,漫天遍野的爆米花……
像一葉小舟,漂浮在海面上,載浮載沉;
又像一團自由自在的雲,在天空飄來飄去,碰撞到別的雲,而後連成一片,遮天蔽日……
啊啊啊啊!
慌亂的一夜,充實的一夜!
她的心終於安定,她的身體不再彷徨!
說到充實,卞琳覺得她的下體脹脹的,似乎還有被填滿的異物感?
她吸了口氣,試著夾了夾腿,還是脹脹的、麻麻的,使不上力。
大概是因為爸爸的太大了,被他那樣對待過後,有一點點合不攏的感覺,也是正常的吧?!
“寶寶,醒了?”
卞聞名的聲音,沙啞性感,帶著長久的慾望被徹底滿足後的慵懶,在身後響起。
卞琳一驚,她雖然喜歡和爸爸一起醒來,但還沒有想好要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爸爸呢?
“嗯,醒了,爸爸。”或許,以不變應萬變。
“怎麼醒了也不叫醒爸爸,一個人在想什麼呢?”
卞聞名從身後撫著女兒烏黑柔順的髮絲,溫柔地問道。
在想什麼呢?在想什麼她希望告訴給爸爸知道的呢?
“爸爸,我只是在想,希望我足夠堅強,能從最可怕的事情中獲益。”
卞聞名無奈地笑了笑,以為女兒說的是昨夜那些疼痛經歷。
他語氣更加溫存:“寶寶,你已經足夠堅強了,而且,爸爸不會再讓你遇到可怕的事。”
要是已經遇到過了呢?
“是的,我已經足夠堅強了。所以,爸爸,對我來說,可怕的事會越來越少。”卞琳停了停,意有所指地說道,“現在來說,對我最可怕的事,就是爸爸會因為我而難過。”
“怎麼會?”卞聞名皺著眉,在腦海中評估了各種可能的情形,十分確定地說道,“只要寶寶健健康康的,就沒有什麼能傷到爸爸。”
你最好是!
卞琳不動聲色地想著,如果有一天,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鬧到爸爸面前,可能還是會很糟糕,但爸爸如果能保證的話,她會些許心安。
“爸爸保證?只要我健健康康,爸爸就不要因為我的任何事,而傷心難過?”
“保證。”卞聞名在女兒眼角親了親,心中有細小刺痛。
他想,哪怕有一天,女兒非要離棄自己,他至少能把所有難過、或者說絕望留給他自己。
以免,他的寶貝女兒,遭遇到她所認為的,最可怕的事。
他這一動,卞琳就覺察出不對勁來!
什麼脹脹的,什麼陰穴閉不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