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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聞名推開門,側身閃到一邊,卞琳向前一步,走進房間。
入目是純白一片,極簡的裝修,很少的傢俱。靠左手的牆,擺著一排櫃子;裡邊的牆,是一排書櫃;對面靠窗的地方,擺著沙發躺椅;右手的牆上,則是巨幅的電子相簿,正實時播放著她的照片。
這個房間看上去,像是方便卞聞名工作之餘,觀賞女兒照片之用。
雖然看到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電子影像,是有那麼點不自在,但出乎卞琳意料的,是一個十分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普通的房間。
卞琳回頭看了看卞聞名,黑白分明的雙眸中滿是狐疑,意思是,就這?
卞聞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步入房內,走向房間最裡的那排書櫃,摸上其中一個隔斷裡的小飛龍擺設,似是猶豫了一下,又回頭朝卞琳望了望。
卞琳屬龍。
她走過去,站在爸爸身旁,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今夜的卞聞名,是他自己從未設想過的優柔寡斷。
如果是他的下屬這樣瞻前顧後,不,他不會有這樣的下屬;如果是他的對手這樣猶豫不決,他會認為這是他的笑話。
但,面對的是女兒,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從發現對她的感情開始,他就在舉棋不定,到最後還是沒有主動出擊,而是選擇了退縮。
現在他們父女確定了關係,可如果不是將自己完全敞開,讓女兒看到他的全部,他卻也不認為真的得到她。
而這個房間裡的,只是他所有黑暗秘密的第一層,當然,是與女兒關係最密切的一層。
他把在小飛龍上的手,下定決心般的緊了緊,然後向右擰了擰,直至將那擺設的頭尾掉了個。
書櫃轟隆一聲,絲滑地向右邊,自動挪了過去,現出一扇黑漆鑲金的門。
原來另有玄機,卞琳瞭然。
她伸手握在金色門把手上,扭動一下,發現沒上鎖,開了!
看著門裡面的景象,卞琳挑了挑眉,這才有點象話嘛!
又看看身旁稍顯窘迫的爸爸,心想,她要是表現出靦腆害怕,那爸爸要更加不自在了。今晚的爸爸,展現了太多脆弱與猶疑,是她見所未見的,這樣的爸爸,格外令她心動,因為,他明明是那麼強大又強悍,輕易就能將她撕碎……
打定主意,卞琳按捺心中羞澀,信步走進門裡,這令她陌生又新奇的黑金世界。
從入門左手開始,是一個冰冷的黑色操作檯,檯面有水池,牆上是一排金色金屬隔板掛鉤,擺放著各種——卞琳沒見過、但看一眼就肉疼的——工具;房間深處的牆上有一扇同樣的門,不知是不是通往爸爸的房間;再往右是這間房內,最醒目的兩個物件——一個金籠子和一張類似婦科檢查椅的躺椅。
籠子造型相當奇特,比她高不了多少,也不寬,直徑約莫是她兩三個身寬。最最奇怪的是,設計這籠子和購買這籠子的人,似乎並不考慮它能否關得住人,只有幾根豎著的金色杆子,插著連線尖頂和一圈的底座。
卞琳伸手握住其中兩根金杆子,劃拉了一下,就將它們往兩邊分開,居然都不是固定的!
“爸爸,這是幹什麼用的?”卞琳實在好奇,看向跟在她身後,似乎又想摸鼻子的卞聞名。
只見他上前一步,彎下腰,手伸進籠子,摸到籠頂兩個金手環,往下一拉,遞到女兒手中。
卞琳恍然大悟,原來是帶伸縮鏈條的手銬,那她知道怎麼用了。
想到這裡,她的耳尖不禁染上點點緋紅。
手上的金手銬也變得燙手,她一鬆手,那鏈條便自動扯著那對金手鐲,悉悉索索地收了回去。
為了掩飾心中的羞意,卞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