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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雙吃驚,“你不僅開旅店,還當攤主?”
“有時間會過來擺一擺。”
“賣的什麼?”
“自釀的啤酒。”
袁雙拿起一個易拉罐瞅了瞅,罐身印著“耕雲”倆大字,邊上還有“精釀啤酒”四個小字,底下生產日期、保質日期還有配料表都有。
“你釀的?”袁雙問。
楊平西挑眉,算是預設。
“你到底是開的旅店還是酒館啊,怎麼又會調酒又會釀酒?”袁雙都有些佩服楊平西了,她盯著手中的啤酒罐,問:“你賣酒,手續齊全嗎?”
楊平西揚眉一笑,“合法的。”
“自己釀的,好喝嗎?”
“你想喝,開一罐。”
袁雙故意找茬,“就給一罐?”
“店裡也有,你想喝隨時都能喝。”楊平西從冰櫃裡挑了一罐度數低的蘋果西打,單手熟練地拉開易拉罐,把拉環按下後遞給袁雙,說:“好不好喝,嚐嚐就知道了。”
袁雙不客氣地接過,仰頭豪邁地灌了一口酒,冰涼的液體從口腔一路滑到胃裡,一下子消去了幾分暑氣。西打酒的口感酸酸的,回味微甘,像飲料又有酒精獨有的刺激。
“好喝!”她滿足地喟嘆一聲,不吝讚道。
楊平西微微勾了下唇,表情高興卻不自得。
袁雙又嚐了一口酒,見周圍遊客往來絡繹,卻沒人光顧楊平西的生意,遊客都被別的攤主吆喝過去了。她微蹙眉頭,忍不住說:“你就這麼幹坐著,怎麼會有人來買酒?”
“想喝的人自然會過來買。”
又來了,楊平西的“無為而治”生意法。
袁雙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得學人家吆喝。”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袁雙“呵”了聲,挑了下下巴示意楊平西:“那你吆喝兩聲我看看。”
楊平西也沒有推脫,轉開眼對著路過的遊客問:“喝酒嗎?自釀的啤酒。”
路過的倆遊客看他一眼,不感興趣地走了。
楊平西的語氣乾巴巴的,沒有一點起伏,絲毫不帶感情,再配上他這幅散漫的表情,和那天他在車站拉客時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在敷衍了事。
吆喝最要緊的就是煽動性,他這個死樣兒,誰會想被他激起購買慾望?
袁雙氣結,忍不住繞到冰櫃後邊,放下包,把楊平西擠到一旁,摩拳擦掌道:“我來。”
她清了清嗓子,放聲喊道:“喝啤酒嗎?自釀的啤酒,好喝的啤酒,只有黎山鎮才有的啤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啊——”
楊平西低頭去看袁雙,她賣力地朝過往的遊客揮著手,態度落落大方,好似做慣了這種事。之前在侗寨也是,她幫幾個老太太賣髮帶,舌燦蓮花,推銷起產品信手拈來,一點都不端著,哪有一點大堂副理的姿態?
楊平西搖頭失笑,只道袁雙的適應力強,幹什麼事都如魚得水。
袁雙的聲音清亮,蓋過了其它攤主的吆喝聲,沒多久,真有遊客被她吸引了過來。
“幾位帥哥美女,喝酒嗎?”袁雙看著結伴走過來的倆男倆女,帶著笑問。
“自釀的啤酒?和外面賣的啤酒有啥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啦,我們釀的啤酒求質不求量,每次只釀一些,賣完就沒了。而且我們的酒口味很多,你看有菠蘿、蘋果、獼猴桃、刺……刺梨?”
楊平西正要開口,下一秒就見袁雙拿起那瓶刺梨西打酒,故弄玄虛般地問:“‘刺梨西打酒’你們以前沒聽說過吧?”
幾個遊客齊齊搖頭。
“這是黎山鎮的特色酒,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