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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楊平西愣了下。
袁雙喊完沒聽到回應,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又問:“您不是楊師傅?”
楊平西聽過別人喊他楊老闆、楊哥、老楊小楊,倒是沒聽人喊他“師傅”,一時覺著新鮮。
他清了清嗓,出聲問:“什麼事?”
袁雙有些意外,這個楊師傅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沙沙的帶點慵懶意味,不像她印象中老司機的嗓音。
她稍一頓,說明打電話的意圖:“我想去大瀑布,有個朋友給了我你的聯絡方式,說你的車是專門走瀑布線的?”
楊平西從煙盒裡抖了支菸出來,聽她這麼問,應道:“算是吧。”
算是吧?袁雙皺了下眉,覺得這個楊師傅不太靠譜。
“你今天要去大瀑布?”楊平西點上煙含糊地問。
“對。”
“幾個人?”
“一個。”
“一個啊。”
袁雙聽他意思像是嫌人少不想走,她乾脆道:“沒人拼的話我可以包車。”
楊平西叼著煙挑了下眉,略有興味地說:“包我的車可不便宜。”
“多少?”
楊平西想了下,報了個價:“四百。”
袁雙剛才在網上看了,從藜陽到大瀑布景區有近兩百公里的路程,開車要兩個多小時,包一輛車去那四百塊不算貴。
“成。”袁雙沒多猶豫就同意了。
楊平西眸光一動,問:“你人在哪?”
袁雙把酒店名告訴他,楊平西一聽是在機場附近,便說:“你等著,我去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楊平西掐了煙,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等那頭接通後說:“大雷,我今天不回去了。”
“啊?”大雷納罕,問:“出什麼事了,怎麼不回來了?”
“沒什麼,接了趟車。”
“哥,你不是說不接車了嗎?阿莎的媽媽住院了,她這兩天不在,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臨時的,一姑娘打電話約的,她一個人,不好把她撂下。”楊平西說:“店裡你先看著點,我明天就回去。”
“這回可說好了啊。”
“嗯。”
楊平西又問了下旅店這兩天的情況,和大雷聊了兩句才結束通話電話,拿過剛才在便利店買的水一口氣喝了半瓶,這才啟動車子往機場方向去。
他今天本來是要回藜東南的,也是那姑娘的電話打得及時,他還沒出城,來得及掉頭去接她。要說這單生意不接也行,可那姑娘說是朋友介紹的他,他猜應該是以前的客人引薦的,既然別人信得過他,他也不好辜負這份信任。
楊平西開車到了酒店,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中找到了個北京的號碼撥了過去,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姑娘走出來。
袁雙穿著防曬衣,把衣服的拉鍊一拉到底,遮住了下半張臉,又戴上帽子,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全副武裝地出了門。
楊平西下車,等那個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姑娘走近,問:“是你要去大瀑布?”
袁雙輕輕點頭,墨鏡後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楊平西。
原來他不是聲音年輕,是他本來就年輕,休閒t恤工裝褲搭上馬丁靴,覆額的碎髮配上他雙那漫不經心的眼睛,還有下巴處才冒出來的青茬,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落拓不羈的浪子,一副萬事不掛心的模樣。
袁雙覺得他這氣質適合去草原騎馬放羊,不適合開車載客。
那個大姐把這個“楊師傅”誇上天,她就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會是個很有經驗的本地老師傅,現在這麼一看,她不由懷疑起了大姐的話。
“你就是楊師傅?”袁雙看了眼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