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黎女士如果也推開那扇她根本就沒上鎖的房門,看到的應該也是這樣的自己吧?
「是不是生孃的氣啦?和娘說說,好不好?」
儘管預設了他們叫娘,可是自稱娘,仍是有些不習慣啊。
大虎悶悶地說:「好難過。」
「二虎也難過。」二虎委屈地說。
小虎捂住心口,特別痛心地說:「小斧……最難過!」
啊,你們居然會說難過了,這麼小的孩子,打哪兒學的詞?
小孩子說大人話,萌死了!
蘇小小道:「今天是我不對,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她越說,三人越委屈,眼眶都紅紅的了。
還是不一樣的呢。
她前世不會哭,再難過也沒有眼淚。
蘇小小彎下身,在三人的小臉頰上,挨個親了一口。
「不生氣了好不好?明天帶你們去鎮上玩。」
在得到親親的一霎,三人的小臉就唰的一下紅了,就算再努力去維持高冷委屈,也繃不住啦。
三人害羞得一陣亂撞,東倒西歪摔了一地,又捂住害羞的小臉爬起來。
要去找牛蛋炫耀!
望著三人噠噠噠跑出去的小背影,蘇小小笑出了聲。
而另一邊的屋裡,衛廷看著畫風越來越歪的三個小崽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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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大家都沒吃飽,主要是蘇承的手藝太難吃。
蘇小小用臘肉煮了一鍋麵疙瘩湯,切了些青菜碎,一家人吃得停不下來,三小隻連盤子都舔乾淨了。
蘇二狗去洗碗,蘇小小開始做花生醬。
家裡沒磨子,老李頭家有。
蘇小小打算自己去借,蘇承心疼閨女,不捨得她大晚上去搬磨子,只得硬著頭皮親自上門。
最近一段日子,蘇承總是去鎮上堵張刀,就沒怎麼來學種地了,錢氏清閒了一陣,正樂呵呢,一開門又看見蘇惡霸了。
「沒地種了!」
她唰的摔上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蘇承:「……」
蘇承認命地敲敲門:「我來借磨子,用完了就給你還過來。」
門後,沒反應。
這是不肯借?
蘇承悻悻地摸了摸鼻樑,早知道,他好好種地了。
忽然,門開了!
一個磨子被扔了出來!
砰!門又關上了!
蘇承:「……」
老李頭家有大小兩種磨子,大磨子讓別人先一步借走了,給蘇承的是小磨子,不算太重,蘇承用左手也能搬動。
可蘇承就是欠抽地……用了用右手。
咦?
右手……不疼了。
上回與張刀打了一架,他的手傷便再度復發,稍稍用力就手抖,夜裡會鑽心地疼痛。
他不在意,左不過對他而言,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
可是……是從哪天起……他不疼了呢?
難道是閨女給他吃的那瓶藥?
蘇承帶著滿腹疑惑與從老李頭家借來的小磨子回了家。
蘇小小正與蘇二狗、衛廷坐在後院剝花生,衛廷是被她奴役來的。
「閨女,你過來!」
蘇承放下磨子,對蘇小小說。
「哦,來了。」蘇小小起身,瞪了衛廷一眼,「好好剝,不許偷懶!」
衛廷:「呵。」
一雙上陣殺敵的手,結果就用來剝花生。
「爹,怎麼了?」蘇小小來到蘇承屋。
蘇承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欣喜地說:「你瞧!」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