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從皇宮行竊難於登天,可難於登天的事他們幹得還少嗎?
蘇小小不是個畏手畏腳的性子,不會因為成功率不高就不去做。
這世上的事,從來不是有了結果才去努力,而是努力了才可能會有結果。
不論怎樣,先施肥吧。
蘇小小回到自己與衛廷的屋,進入藥房,按袋子上的劑量給蛇骨花施了肥。
天色晚了,三個小傢伙捨不得蘇小小,一個個賴在她懷裡,要蹭蹭要抱抱。
衛廷鼻子一哼:「你們是兩歲嗎?還成天粘著你們娘!」
大虎道:「你都二十多了,不也成天粘人,我們說你了嗎?」
衛廷:「……」
你們幾個也膽兒肥了是吧?
我收拾不了大的,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小的。
他一手一個,把小糰子從蘇小小懷裡提溜出來。
小糰子乖乖認慫地跑了。
衛廷正得意。
下一秒,衛胥殺氣滔天地出來了。
衛廷:「!!!」
繼被哥哥們擺了一道之後,衛小七又被三個兒子坑了一把,可以說悽慘本慘了。
入夜後,衛廷送蘇小小回程家。
車夫是全叔的心腹,不該問的一句沒問。
這個時辰正是夜市出攤的時候,街上有些擁堵。
蘇小小挑開簾子透氣。
忽然,她眉頭一皺。
真正關心一個人時是不會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異樣的,哪怕是皺眉的小動作。
衛廷問道:「怎麼了?」
蘇小小再次望向那邊時,又沒了那道身影。
她搖搖頭:「可能是我看錯了。」
惠安公主遠在京城,怎麼可能來了南疆?還打扮成南疆少年郎的模樣?
她拜託過蘇煊一定照顧好她,就算她想來南疆找她,蘇煊也不會讓她出門涉險。
「不知蘇煊和沈川春闈的成績怎麼樣了。」
二月初九、十二、十五這三天,一共三場,每場三日。
錄取者成為貢士,第一名為會元。
眼下已步入三月,成績早該出來了,只可惜他們遠在南疆,看不到杏榜。
蘇小小又道:「你說,會元是沈川還是蘇煊?」
衛廷問道:「為什麼不能是別人?」
蘇小小理直氣壯地說道:「別人我又不認識,我自然盼著他倆能拔得頭籌。」
「不好說。」衛廷道,「考試這種事,主觀性很大,有的考官偏愛犀利的文風,有的考官偏向中庸之道,若他們與我同屆,我倒是知道會元會是誰。」
蘇小小好奇地問道:「誰呀?」
衛廷大言不慚:「我。」
蘇小小:「……」
馬車繼續前行,當遠離喧囂的街市,拐入一條僻靜的巷子時,衛廷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線殺氣。
他緩緩握住桌上的劍柄。
「出什麼事了?」
蘇小小話音剛落,衛廷一把抽出長劍,斬斷了破窗而入的箭矢。
蘇小小聞著箭頭上似有還無的薰香,眉心一蹙說道:「是聖女殿的人!箭上有毒!是行蹤暴露了嗎?」
「不一定。」衛廷說道,「這裡是去程家的必經之路,他們可能只是在這兒守株待兔而已,你在馬車上別下來。」
蘇小小點頭。
衛廷讓車夫也當心點兒,他自己則躍上屋頂,一劍將一名聖女殿的傀儡高手自暗處逼了出來。
聖女對蘇小小是動了殺心的。
不僅因為她得到了程家的家主令,也因為她在蘇小小手中屢次吃癟,還被奪走了幹預聖選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