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實話。
大虎二虎小虎跟著蘇小小睡,一覺醒來,蘇小小床頭床尾找三個小傢伙。
三人跟著衛六郎睡,那就得找四個,一個也不在床上……
大熱天的,蚊子又多,被咬一夜可還了得?
衛廷無語地看了自家六哥一眼,把三個小崽子抱進了屋。
……
翌日大清早,秦滄闌過來了。
「我是來指點小七武功的,他之前答應我要天天來護國公府,但他如今不是官復原職了嗎?得上朝,我就直接過來找他了,這樣不必他兩頭跑,節省時間。」
「什麼?他還沒起?」
「哦,那我指點你們一下吧。」
秦滄闌十分大方地指點了一番衛廷的幾個嫂嫂,可想而知,幾人全成了沙包。
「不、不行了,明天再打……我胳膊快斷了……」蔣氏趴在草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再、再來!」陳氏是唯一還能站在原地的,然而她剛說完,也咚的一聲栽倒了。
秦滄闌很滿意。
今天應當是沒力氣折騰他寶貝孫女了。
衛六郎打一旁路過,被秦滄闌叫了過來。
「我不能厚此薄彼,來,我也指點一下你。」
被血虐的衛六郎:我又究竟做錯了什麼?!
衛廷被三個小崽子纏住了,秦滄闌坐在空地上等他。
李氏等人已經被丫鬟們扶回去了,只留下衛六郎一人生無可戀地坐在一旁狂吐舌頭,像極了一隻中暑的二哈。
衛曦月走了過來。
她看到秦滄闌,猶豫了一下跑回去拿了一罐子蜂蜜過來。
秦滄闌一臉納悶地看著面前的衛曦月,他也不明白為何小女娃每次一見他,就給他餵蜂蜜,他不吃還不行。
齁死他了!
餵完熊風八面的秦滄闌,衛曦月又拿了一個小水壺朝衛六郎走過來。
衛六郎:完了,又得給他澆水了……
衛曦月照料完她的熊熊與荊棘之花,依舊沒等來大虎二虎與小虎,她決定主動去找。
她以為三人昨晚是和往常那樣歇在祖母的院子。
當她路過海棠院時,步子頓住了。
從前這間院子的院門是緊閉的,今日開啟了。
她好奇地走了進去。
鬼怖正在院子裡練劍,昨晚被衛老太君的魔性戲腔洗腦迴圈了一晚上,做夢都是她在那裡淒悽慘慘地唱,醒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決定練劍摒除雜念。
一招飛龍在天迴旋過來,他的長劍停在了一個小姑娘的鼻尖。
衛曦月今年七歲,但她身體不好,又挑食,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比同齡人弱小。
可這個看似瘦弱的小丫頭,被他的劍指著,竟然沒有害怕。
鬼怖沒戴面具,陽光照耀著他臉上詭異的刺青,他緩緩走向她,想要嚇哭她。
衛曦月果然轉身跑掉了。
鬼怖滿意一哼。
然而沒多久,衛曦月又回來了,她的手裡多了一個罐子。
她把罐子遞給他。
當鬼怖看清裡頭的東西時,眼底出現了一瞬的迷惘。
罐子裡鋪了一層厚厚的苜蓿草,上面是一個紅彤彤的林檎果與一根橘紅的胡蘿蔔。
「給我的?」
鬼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府上的孩子都奇奇怪怪的,十分令人費解。
但一個小丫頭杵在這裡,他也練不了劍了。
他在臺階上豪放地坐下。
衛曦月來到他身後,忽然往他背上一趴,兩隻小手唰的揪住他耳朵:「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