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變得很靜。
濃鬱的血腥氣,混合著不大好聞的尿騷氣,刺激得馮柺子一陣作嘔。
大、大蟲是死了嗎?
被蘇胖丫殺死了?
蘇胖丫……殺了一隻大蟲?
馮柺子驚到無以復加,居然連腿上的疼痛都忘了。
幾個大男人,都殺不死一隻大蟲,可蘇胖丫做到了。
自己方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跑來調戲她?
當馮柺子再次看向蘇胖丫時,已經不是看女人的眼神了。
能殺死大蟲,豈不是說明蘇胖丫比大蟲更可怕?
馮柺子抖若篩糠!
蘇小小這會子是沒功夫計較馮柺子心裡怎麼想的,與大蟲搏鬥耗光了她體力,她得好生緩上一陣才行。
剛剛還說自己的心肺功能提升了,打一架下來才發現,距離目標還有很遠很遠。
難怪那麼多人減肥減到一半就放棄了,你以為邁了一大步,實際只是一小步。
意志力說垮就垮。
蘇小小仰頭,望著漸漸陰霾的天空。
她是不會放棄的,在她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蘇小小抬手擦汗。
忽然,一滴鮮血吧嗒落了下來。
她以為是大蟲的,沒在意,可剛起身,她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腦袋有點眩暈是怎麼回事?
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一條細長的口子,不知何時劃破的。
這就很奇怪了,這副身體的痛覺神經異常發達,摔不痛是因為穿得厚,脂肪也比較厚,可這種破損的傷口,她是極為敏感的。
「為什麼不疼?」
「手背……還有些發烏……」
「這是……」
中毒了?
這裡沒人給她下毒,馮柺子沒這本事,大蟲也沒這智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在逃跑或者與大蟲搏鬥的過程中,她不小心讓沿途的毒藤割傷了。
這種毒藤的汁液具有麻痺神經的功效,導致她沒察覺到疼痛。
她一屁股跌坐回地上。
「大丫……能不能幫我把身上的大蟲挪開?」
馮柺子弱弱地問。
就算是一隻死了的大蟲,他也仍害怕不已。
蘇小小沒說話。
馮柺子古怪地看著她:「大丫,你怎麼了?你是累著了嗎?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大丫……」
蘇小小兩眼一黑,暈倒了。
……
小蘇家。
三小隻在後院玩耍,玩著玩著開始煩躁起來,不停地抓頭,原地轉圈。
這是極度焦慮的表現。
他們許久不曾這般了。
確切地說,自打來了杏花村,在小蘇家住下,透過觀察牛蛋與村裡其他的孩子,他們有學有樣的,也漸漸成了正常的孩子。
但其實只有衛廷與黑衣人心裡明白,三個小傢伙原先是和普通孩子不一樣的。
「到爹這裡來。」衛廷對三人說。
三人抓著頭,皺眉來到他身邊。
很暴躁。
很煩躁。
在他懷裡拱來拱去,還是不停抓頭,頭上的小嫩面板都快抓破了。
衛廷拿住他們的手,嘗試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想不想吃東西?」
三人搖頭。
「餵馬?」
三人也搖頭。
看著三人難受又煩躁不安的樣子,衛廷心疼不已,可他並不知道如何怎樣安撫他們。
要是她在的話——
「大人!」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