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一瞧她這副狡猾的小樣子,便危險地眯了眯眼:「又想拿我試藥!」
蘇小小眨眨眼:「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默默地將小藥瓶放了回去。
給衛廷包紮完,蘇小小順手將桌上的藥一併收了。
衛廷來得正好,她有話問他。
這段日子忙著大比的事,把秦滄闌與武安君的恩怨擱置了。
如今兵權的事告一段落,是時候解決一下心底的疑惑了。
「……你是說,秦滄闌之所以不派兵增援,是因為他認為我祖父與北燕勾結?」衛廷疑惑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嗯了一聲。
衛廷道:「倒也不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說辭了。」
「嗯?」這回,換蘇小小滿腹狐疑了。
衛廷道:「我祖父出事後,我祖母親自當著景宣帝的面,質問秦滄闌,為何不派兵,秦滄闌說,你們衛家勾結北燕,還妄圖讓我派兵增援?是想讓我自投羅網?」
蘇小小驚訝:「還有這一出。」
衛廷接著道:「可是秦滄闌根本拿不出我祖父叛變的證據。」
蘇小小大概明白了:「所以,衛家是認為,秦滄闌故意不派兵,事後還給衛家扣上一頂通敵叛國的罪名?」
衛廷點頭:「沒錯。」
蘇小小抓抓頭:「這樑子……結得真大呀。從前你們兩家……都沒懷疑過是有人從中作梗嗎?」
衛廷沉吟道:「兩家本就是死敵,誰會相信死敵無辜呢?」
蘇小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倒也是。」
衛家與秦家效忠於不同的陣營,這本沒有錯,可在為各自主公效力的過程中,他們做了太多傷害彼此的事,結下了太多不可化解的樑子。
又豈是一句「各事其主」能夠一筆勾銷的?
但如今,他成了小蘇家的女婿,她成了三個衛家小子的娘,他們之間有了無法割斷的羈絆。
這麼一想,命運還真是神奇。
「你應該感謝我爹當時把你綁回去。」
「你終於承認是綁了?」
「我沒有,你聽錯了。」
衛廷:「呵!」
衛廷今日不必打針,吃藥就夠了。
蘇小小給他拿了消炎藥,用瓷瓶分裝好,交代了用法與用量:「早晚各一次,一次兩粒,飯後吞服。」
衛廷收好藥瓶,準備離開了。
他看了眼坐在床頭給三小隻修彈弓的蘇小小,眸光動了動,說道:「上次答應你的事……」
「什麼?」蘇小小一臉茫然地朝他看來。
「閉上眼。」
「嗯?」
衛廷見某人關鍵時刻掉鏈子,索性欺身而上,抬起並未受傷的左手,輕輕捂住了她眉眼。
緊接著,蘇小小便感覺到一道溫熱的氣息靠了過來,柔軟地、帶著一絲暮春的暖意,飛快地在她唇角……邊碰了下。
真的就是一下下。
蘇小小根本還沒嘗到滋味,衛廷已經直起身子了。
蘇小小不可置信地摸上自己的唇角。
我這是……豬八戒吃了個人參果麼?
感覺親了,又感覺沒親,沒反應過來就沒了?
「目前只能給你這個。」衛廷正色道,「更多的……你想想就好。」
蘇小小:我竟不知我一個有相公的人,吃口肉還得自己想。
這叫啥?
畫餅充飢?
話說你們古人這麼保守的嗎?
那上三壘得猴年馬月?
蘇小小備受打擊地看著某人:「衛廷……照你這個進度……你該不會是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跟我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