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嘆氣:「我們還是下來吧。」
夏侯卿:「不許下來!」
他絕不輸給端木岐!
常管事望天一嘆。
明日請個假,不然他怕被城主滅口。
夏侯卿在青雲宮待到傍晚才坐上回城主府的馬車。
喝了醒酒湯,睡了一個時辰,人清醒了。
常管事守在床前,大氣不敢喘。
夏侯卿淡淡說道:「你先出去。」
「是!」
常管事腳底抹油地出了屋子,生怕慢一步都能被城主給滅口了。
夏侯卿閉上眼,扶住額頭,額角青筋暴跳。
「我都幹什麼了……」
一刻鐘後,夏侯卿從屋子裡出來。
常管事忙躬身行禮:「城主。」
夏侯卿張了張嘴:「算了,明日再去百花宮。」
常管事有點兒懵,這話啥意思?
難不成您剛從百花宮回來,就又立馬想去了?
您乾脆住進百花宮得了!
「城主,您肚子餓不餓?我讓廚房燉了參湯。」
常管事心裡腹誹,面上是恭敬的,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夏侯卿神色複雜地說道:「不必了,打上燈籠,我去一趟二叔那邊。」
提及此事,常管事有些心疼地看了自家城主一眼,低聲道:「是。」
想到什麼,夏侯卿又道:「先把老二叫來。」
「是。」
常管事去將謝瑾年叫了過來。
「義父。」
謝瑾年拱手行了禮。
夏侯卿問道:「趙長老醒了?」
謝瑾年道:「醒了,聽說了劉長老的事,他很震驚,黎長老與海長老也回來了。」
夏侯卿又道:「他二人可有貓膩?」
謝瑾年搖搖頭:「試探過了,沒有。」
具體的試探過程,夏侯卿沒過問,也不知是心累,還是對謝瑾年的信任。
「劉長老可交代了什麼?」
「沒有,他的嘴很硬。」
「那就殺了吧。」
問不出線索的犯人,沒有留著的價值。
謝瑾年並不意外,淡定地應下:「是,義父。」
人性都是複雜且多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夏侯卿有優柔寡斷的時候,也有果決狠辣的一面。
他很自負,也很固執,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而一旦失去他的信任,他會變得比誰都冷酷殘忍。
處死如夫人,放棄夏侯崢,處決劉長老,皆是如此。
但凡事都有例外。
就不知夏侯儀……會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謝瑾年目送夏侯卿離開。
一隻黑色小鳥落在了他的肩頭。
赫然是偽裝成烏鴉的五虎。
謝瑾年用眼神示意五虎。
五虎不動。
謝瑾年拿出一顆鳥食。
五虎:「習顆!習顆!」
謝瑾年:「不給。」
五虎轉過頭:「五斧不去!」
這時,金雕叼著一個小盒子盤旋而下,將其放在了謝瑾年手中。
裡頭是沉甸甸的鳥食,重金買來的。
五虎眨眨眼,小腦袋蹭蹭他臉頰:「如意愛你呀!」
-
油燈昏黃。
夏侯儀靜靜地坐在輪椅上。
院子裡的傀儡已經全被兩位長老打死了。
那些傀儡原本是他用來保護他二叔的,只是沒想到他給了四個,今日揪出來的卻有七個。
他二叔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