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奪回葭縣,今早仗才打完,大軍休整一個時辰,她沒歇息,在給人治傷,之後一路強行軍來這裡,沒有喘口氣,又再度開戰。」
景弈平靜地訴說著路上的經歷,秦滄闌卻聽得心驚肉跳,連夜交戰,強行軍,不休息,再交戰,就算他和武安君都沒敢這麼幹過。
秦滄闌看著蘇小小帶來的連盔甲和兵器都不統一的大軍,盔甲是拼湊的,可她凝聚出來計程車氣是無堅不摧的。
秦滄闌的心口漲漲的,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彎下身,將熟睡的寶貝孫女抱上馬車,帶上她和景弈一起回了淄鎮的營地。
蘇小小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她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營帳裡,身上的盔甲已經被卸了,她茫然地動了動腳指頭:「咦?」
「醒了?」
秦滄闌走過來,滿眼寵溺地看著她。
不苟言笑的大元帥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如此溫和的一面。
「祖父。」蘇小小坐起身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秦滄闌道:「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算了,醒都醒了,先吃點東西再睡。」
說到吃,蘇小小記起來自己還沒把糧草拿出來。
「祖父你等我一下。」
她偷摸著找了個倉庫,把大米與臘肉搬了出來。
好在藥房只喜歡金子,這些東西一小半是她自己搬的,後面藥房約莫是不耐煩了,直接把她和糧草一起扔出來了。
挺好,省事兒了。
她拍拍手,長呼一口氣,一挑開倉庫的簾子,魏遜與張勇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老大,你怎麼在這裡?」魏遜問。
蘇小小清了清嗓子:「我……清點糧草!」
魏遜驚訝:「糧草到了?」
蘇小小面不改色:「是啊,你們睡覺的時候,扶蘇派人送過來了。」
「這樣啊。」魏遜點點頭,「老大辛苦了,以後清點糧草的事交給我就好。」
蘇小小:「行。」
她回了秦滄闌營帳,魏遜也拉著張勇離開。
張勇回頭望了庫房一眼:「我明明今早路過這裡,庫房都是空的。」
魏遜就道:「那一定是你看錯了!走吧,該練兵了!」
蘇小小回到秦滄闌的營帳時,秦滄闌正在為蘇小小修補盔甲,景弈也在。
「祖父,景弈。」
她打了招呼。
秦滄闌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過來吃點東西。」
蘇小小走過來,看著桌上的美味佳餚,微微一愕:「烤兔子?」
秦滄闌道:「景弈出去打的,趁熱吃。」
蘇小小撕下兩條兔腿:「祖父,景弈,你們也吃,我不吃獨食的。」
秦滄闌無奈一笑:「好,你放著,我修完盔甲就吃。」
蘇小小放下一隻,遞給景弈一隻:「景弈你吃。」
「哦。」景弈將兔腿接了過來。
蘇小小咬了一口,外酥裡嫩,好吃得不得了。
不知是不是打仗消耗太大,她最近的食量大了不少。
蘇小小道:「祖父,我昨天遇到冷奎了。他帶著兩千人馬從甕城的方向出來,不知是幹什麼去了。」
提到冷奎,秦滄闌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帶走全部的軍餉,害得那麼多將士險些餓死。
秦滄闌長嘆一聲:「可惜堯城那關難過,秦家軍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否則我現在就帶兵殺過去,把冷奎給砍了!」
蘇小小眨眨眼:「堯城?」
秦滄闌點點頭:「堯城守將竇肖,是冷奎的心腹。」
蘇小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