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軀一震,下意識地站起身。
逃是逃不掉了。
三個小炮筒已經衝進來了。
裘老比凌雲結實,沒那麼容易撲倒,三小隻掛在他腿上,一個勁兒地往上爬。
很快,腰上纏了一個,脖子上騎了一個,腿上還掛了一個。
「小斧要騎脖幾!小斧要騎脖幾!」
拼了小命也只能做個腿部掛件的小虎,「哎呀!」
雲霜與衛家兄弟和二老打了招呼。
雲霜道:「小小和小廷很快就過來了。」
裘老是衛廷的師父,儘管裘老從未承認過,蘇小小是金家傳人,儘管是用金子買了個名頭,並無傳人之實。
二老也就與小倆口有點兒微薄的關係,與旁人是不大沾邊兒的。
裘老看了看雲霜,又看向衛青:「實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是想找衛二公子的,我們有事相求。」
衛青極盡晚輩的禮數,客氣地問道:「二老有話儘管說,但凡我幫得上忙的,一定竭盡全力。」
「半月前,我們在西晉的一座村落裡找到了東升的養家……」
裘老將那晚的事說了。
衛青道:「正好,魅姬在西晉,我這便飛鴿傳書給她,讓她動用緋月戲樓的關係去找。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他也可能離開西晉了。六弟你去一趟蘇家,把蘇煊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衛六郎哦了一聲:「好!」
裘老原本是計劃找完衛青,就去找蘇煊的,誰料衛青思慮周全,一手給安排上了。
他起身拱手致謝。
衛青趕忙躬身托住他的手:「前輩!萬萬不可!」
衛胥一大早入宮了,不在家裡,衛老太君昨夜翻來覆去臨近天亮才睡,幾兄弟便沒去叫醒她老人家。
蘇小小與衛廷過來時,裘老正描述完兒子身上的疤痕。
衛青對衛廷說道:「小七,你來畫一下。」
衛廷先對二老行了禮,旋即拿來筆墨。
「四歲時被狼咬過,在這兒,又摔下了山坡,劃了一道這麼長的口子。」
裘老比劃著名。
他其實也沒見過,那位老者怎麼比劃的,他就怎麼比劃的。
幾兄弟從小到大沒少受過傷,疤痕的樣子,衛廷再熟悉不過了。
衛廷道:「狼牙印差不多長這樣,長大後會變淡變寬,疤痕亦是。」
「你被狼咬過嗎?」蘇小小問。
衛廷風輕雲淡地說道:「我沒有,是六哥,他小時候去玩人家的大獵犬,被咬穿了腿。」
犬牙印與狼牙印是不同的,衛廷是趁機揭一筆衛六郎的黑歷史罷了。
被揭短的衛六郎黑了臉。
「這個也給魅姬送過去。」
衛青將畫拿了過來。
聶金鳳看著碩大的紙張:「這個……飛鴿傳書傳不過去吧?」
衛青笑著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挺起小胸脯說道:「有五虎在,您就放心吧!」
西晉,五虎可是去過的!
金雕也是從那兒拐來噠!
飛雕傳書妥妥的!
五虎撲哧著小翅膀飛了進來:「二十顆鳥——」
習!二十顆鳥習!
唔唔唔,幹嘛捂鳥家的嘴?!
衛六郎捂住五虎,小聲提醒道:「笨鳥,這趟可以要五十顆。」
目瞪口呆的五虎:「……」
雲霜在尋人一事上出不上力,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她只是好奇地往紙上瞥了一眼,而後頓住了:「等等。」
衛青朝她看來,見她盯著自己手裡的畫,忙往她面前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