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手,指尖的那把匕首不偏不倚,正插入面前一個小嘍囉的眉心處。
當場斃命。
剩下的人忙不迭的磕頭賠罪,「三爺饒命!」
「行了。」魏澤也沒打算大開殺戒,揮揮手,讓這些人不必再磕頭,「這次先留你們幾個一條小命,去把傷口處理處理,出去給我把姓馮的找出來,他受的傷不輕,幫裡都是我的人,他現在躲不到哪兒去了!」
「是,是,謝三爺。小的立刻去找。」幾個人領了命令,一刻都不敢多呆,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魏澤這會兒才瞥了褚涵生一眼,「你是哪來的?」
「早上……我看到這位兄弟受傷在路上,就想著幫他一把,他說他住在這兒,。」褚涵生並未和魏澤打過交道,只記得在原著裡描述他是個陰狠狡詐的小人,又看到眼前那個眉間中了一刀的死屍,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我……沒……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三爺您。」
真希望,他現在不會想把自己也殺人滅口的好。
「你認識我?」
「魏……三爺在上海灘的大名,誰人不知?我見識淺薄,雖然沒機會與三爺您見面,可也聽過您的傳聞,但看這氣勢就知道是三爺您了。」
魏澤也上下打量了褚涵生,看衣著、看談吐也是個富家公子,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得著的地方。
他終於是微微扯出一個笑容,「呵……馬屁拍的不錯。」
「三爺,這都是肺腑之言。」
「你叫什麼?」
「褚……褚涵生。」
魏澤倒也聽過他的名字:「段家的那個養子?」
「是,三爺好記性。」
「聽人提起過,說你做生意上挺有想法的。」
「我資歷尚淺,還在學習中……」
後來的時間裡,褚涵生和魏澤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好一會兒。
大概也早就忘記要給段景越買早餐這件事了。
另一邊,段明湛在距離祁瑾若租的小樓不遠處物色了一套不錯的公寓洋房,只可惜他還是個吃喝靠親爹的敗家子,身邊的錢只夠付個定金。
好在祁瑾若這陣子唱戲也掙了不少家業,一次繳清了所有房款,僱了幾個小工搬了自己唱戲的那些行頭和簡單的衣物,就算正式入住了。
馮彥也在這時候剛好甦醒,祁瑾若正打算帶著他去新買的洋樓裡休息。
「兩位都是熱心的人,已經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了,現在我感覺好些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二爺說的什麼話,您受了傷,雖然您不說,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是自己人下的手,眼下外面情況不明,您總該先找個藏身之處再從長計議。這麼著急著出去,不是被那些人得了機會?」
馮彥對祁瑾若這番話也吃了一驚,「你……你們怎麼知道?」
「二爺,我雖然是個戲子,可上海灘這些事,總也是都聽過的。」
馮彥點點頭心想也是,雲袂到底是這上海灘響噹噹的名角,什麼樣三教九流的人他沒見過沒結交過,自己青幫那點事兒,他就算是不知道,總也能猜得到幾分。
「那雲老闆的意思是?」
「二爺您這傷沒有十天半月的怕是好不了,您先安心養病,其他的都別急。」
「小若,小冥回來了。」段明湛這時候也走進屋,帶來有關褚涵生的訊息。
「怎麼樣?」
段明湛點點頭,「就如你所料,他果然是知道的。不過這會兒也算是將錯就錯,他似乎已經和魏澤的人,搭上了。」
「魏三爺?他倒是會挑!」祁瑾若微皺起眉頭。魏澤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啊!
其實在原劇情裡,馮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