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告訴他給我多留幾個漂亮的小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自然也想出去走走看看的。
「好的,少爺。」
管家轉身去電話那邊回話,而他身後有匆匆忙忙跑過來另一個僕人。
「大少爺,有您的信。」那僕人恭恭敬敬遞過來一個信封。
那信上並沒有郵戳和地址,只是用雋秀的毛筆字工工整整書寫著「段明湛先生親啟」
段明湛接過信封開啟,裡面並不是書信,而是一張戲票與一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紙條。
【段先生惠鑒,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望先生笑納,知名不具。】
段明湛看了一眼紙條上的文字,又將戲票拿出來仔細端詳。
日期就是今晚,而上演的戲目竟是《鳳儀亭》。
段明湛愣了一愣,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抬頭對著那個送信的僕人道,「送信來的是什麼人?」
「這……」那僕人也有些為難,「小的不知,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
段明湛揮揮手,讓僕人忙自己的去,又喊來剛回完電話的管家。
「今晚我爹和褚涵生是不是有應酬?」
「這倒不是。」管家恭敬的回道,「今晚雲勝班據說排了出新戲,您知道的,雲老闆的戲可向來是一票難求,褚少爺得了兩張戲票,所以就邀老爺一同去了。」
「到底是涵生比我這個當兒子的孝順。」段明湛自嘲的感嘆了一句。
他還記得原劇情裡就是這樣,褚涵生幾乎是樣樣都迎合著他爹的喜好,以至於段家生意往來上所有的重要資料他都不會避諱褚涵生。
然而褚涵生一直也都隱藏的很好,人前人後都尊稱自己是大少爺,段家唯一的繼承人,幾次推脫退讓,說要早點讓段明湛學著接手段景越的生意。
所以段明湛也從未對褚涵生有過什麼猜忌和嫉妒,反而一直當他兄弟看待,覺得有他幫忙陪著爹,自己就可以多過幾年逍遙日子。
就連在發現褚涵生一直在暗中調查段景越的時候,他甚至都相信以他們多年的情誼,褚涵生一定會還自己爹的清白,還幫著他拿了段景越保險箱的鑰匙,從中查到了最關鍵的罪證。
「大少爺您別這麼說,褚少爺雖說是陪著老爺的時候多一些,不過到底您才是老爺的親生兒子。」
是啊,他這個親兒子可是大義滅親,生生把自己爹送進牢獄之中的。
「雲勝班排的新戲是不是《鳳儀亭》,今晚的角兒是雲袂?」
「您知道,我們這種下人哪捧得起雲老闆的場子,這我可是真不清楚了。」
段明湛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落地擺鐘,時間已經顯示下午五點一刻。
他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替我準備準備更衣,去告訴林二少爺,晚上百樂門我就不去了,漂亮妞留著下回再約,本少爺晚上要去看戲……」
鳳儀亭這一齣戲,說的可是貂蟬幽會呂布,卻被董卓撞見的故事。
若送戲票來的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那他也就是想告訴自己,今晚褚涵生很可能會借著看戲的機會將他介紹給段景越認識……
那他確實是需要抓緊了,否則到時候真是父子倆看上同一個男人,那故事可不止是精彩了,還平白給了褚涵生更多可趁之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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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自可愛的存稿箱。作者已睡著
第19章 富家大少vs梨園戲子
晚上的演出被安排在法租界的蘭心大戲院。
要知道法租界本就是上海上流社會資產階級的代表,能來這兒演出的那可都是上海灘乃至於全國都響噹噹的角兒。
段明湛手上戲票的位置是樓下的前排,而儲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