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垂首,面上帶著幾分隱忍著怒意,譏諷的冷笑,他緊扣住林鸞白皙纖瘦的腕骨,冷道:「林鸞,既然你想死,那朕便成全你。」
說著,蕭凝緊扣著林鸞的手腕,幾近是扯著她,毫不顧忌她是否會緣於他這太過用力而莽撞的動作,而手腕生疼。
林鸞只覺自己的腕骨好似要被折斷了一般疼痛,她眼前一片淚眼模糊,面上的神色,亦是悲憤交加。
她不斷地掙扎著,廝打著蕭凝,想要教他放開她,只是,面對她顯得微有些無力的抗拒與廝打,蕭凝卻置若罔聞的模樣。
將林鸞扯到青鬃馬前,蕭凝展臂,將林鸞打橫抱起,然後將她送至馬背上,旋即,自己亦翻身上馬。
林鸞不曉得蕭凝究竟要做什麼,雖然平日裡她亦曾見過他慍怒的模樣,但,她從未見過如此時此刻一般,他這副面無神情,眸底隱帶冷戾的模樣。
更或者,應該換句話說,是從前,他從不曾於她的面前,流露出這副威壓的,氣勢凜然的模樣,是故,她有些忘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擁有整個天下,唯我獨尊的帝王。
悲憤不已的林鸞正淚眼婆娑地掙著蕭凝的禁錮,青鬃馬卻忽地疾馳起來,耳畔唯有風聲獵獵,吹卷著鬢間散亂的烏髮。
憂慮自己會自馬背上摔下去,平日裡不怎麼騎馬的林鸞只得伏於馬背上,纖瘦的身體,有些瑟縮地輕輕顫著,不曉得是緣於呼嘯而過的冷風,還是緣於未曾探究過的,未知的恐懼。
正當林鸞的精神,已然緊繃到極致之時,她的衣衫,卻忽地被身後一直默然地攬著她的腰肢的男人,「刺啦」一聲撕開。
林鸞倏地側首,如瞧一個瘋子一般瞧著他,方才緣於緊張與恐懼而收斂起來的眼淚,又開始盈眶而出。
而對於她的眼淚,平日裡無奈而溫柔,最終多半是要妥協的蕭凝,這一回,卻是置若罔聞的模樣。
有些輕顫著抬手,去阻止蕭凝的大掌接下來的動作,只是,林鸞的力氣,卻如與猛獸搏鬥的小兔子一般,孱弱不堪。
不斷掙扎,推拒著的雙手被素白繡淡青菡萏的衣帶綑紮住纖瘦的腕骨,林鸞眼淚漣漣,不欲面對這般狼狽而無力的自己,她緩緩地闔上了眼眸。
……
林鸞復又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被蕭凝攬抱於懷中,身上披著他的一件玄色外裳,正行至窄長而幽暗的走廊中。
牆壁上,懸著昏暗的,燈火如豆的燈盞。
身體疲乏,酸澀,而隱隱有些疼痛,林鸞睏倦得欲再度昏睡過去,最好莫要再醒來才好,
似是察覺到了林鸞的醒來,與她有些懨懨然的疲憊神情,蕭凝腳步微頓了一下,旋即,他抱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原本,林鸞尚還有些不解此處究竟是什麼地方,可是待到一個小內侍垂首斂目推開柵欄門時,林鸞忽地反應過來,蕭凝要做什麼。
倏地抬首,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的蕭凝,林鸞眼尾紅得愈發厲害起來,卻神情有些倔強地一語不發。
蕭凝抬手,撫了撫林鸞白皙瑩潤的面容,點漆般的眼眸幽深,不可見底。
在瞧見她緣於他的觸碰,復又輕輕顫了起來,蕭凝冠玉般的面容上,卻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捏住林鸞的下頷,不許她躲避自己的視線,蕭凝望著林鸞的眼眸,唇畔笑意溫淺,又透著幾分涼薄與殘忍。
「既然不願做朕的皇后,那便做自甘下賤的階下囚罷。」
聽著蕭凝冷然的聲音如是說,林鸞望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默然片刻,忽地開口,眸中含淚地反唇相譏:「便是做階下囚,亦要比做聖上的禁臠要好一萬倍。」
捏著林鸞的下頷的指節驟然收緊,緣於疼痛,林鸞的面色微有些發白,而蕭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