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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惡心啊。”阿善下意識吞嚥,接著臉頰更紅了。
她還是有些渴,就想伸臂自己去拿杯盞,容羨怎會如她的願。眼看著身側的小姑娘坐起身露出半截纖腰,容羨先她一步抓過杯子,把人撈入懷中又含了口水。
阿善嗚嗚掙扎了幾下,她仰躺在了容羨懷中,架不住他的霸道氣息吞嚥不及時,毫無意外被嗆到了,容羨趕緊把人扶起拍撫著她的後背,低笑著道:“慢點喝,又沒人和你搶。”
阿善惱怒的不行,撲到他身上咬住了他的下巴。
二人才睡下不久,天就亮了。
修白早早起身到了寢房前,他百無聊賴坐在樹上團雪球,等了會兒玉清也過來了。
“爺還未起?”玉清在樹下站定。
“嗯。”修白懶懶應著,似是習慣了,他晃著大長腿拋著雪球玩,“再等一刻鐘吧,若是房裡還沒動靜,爺大概就是留房裡陪那位了。”
“咱們沒事就別過去打擾。”這都是修白用多次受罰換來的經驗教訓。
玉清沒再說話,沉默在樹下站了會兒。與修白不同,他不是容羨的貼身護衛,不需要一大早就來候著,修白也是奇怪玉清今日為何過來,見人正發呆,他將手中的雪球砸去,“喂,你這麼早過來有事?”
“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大事。”玉清淡淡道:“昨晚冷宮熱鬧了一夜,顧惜雙好似不太對勁兒。”
昨夜,顧惜雙是被人拖出死牢的。
有關死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容羨算一個,成燁帝也算一個。因為容辰造反想弒父在前,所以成燁帝得知此事後還算平靜,他是顧慮到慈孝太后才一直留著顧惜雙,如今更是封鎖了全部訊息不讓她知道。
從被拖回冷宮,顧惜雙就一直嚷嚷著肚子疼,太醫去給她看過後開了安胎藥,顧惜雙吃完睡下,誰知半夜醒來又開始鬧。
照顧她的侍女很快被她吵醒,聽到屋內傳來的尖叫,她匆匆推開房門進去,只見顧惜雙頭髮凌亂懷中緊緊勒著一隻綿枕,她邊用力勒邊大聲質問著:“你說話啊,容辰你告訴我你到底哪裡對不起我!”
好生生的綿枕,在顧惜雙一通抓撓拉扯下破破爛爛,等到綿枕碎爛到她拿都拿不起來,顧惜雙跪在地上痛哭起來,一直喊著容辰的名字。
侍女被嚇到了,匆匆把這件事報給了玉清,玉清又找來南宮復看,南宮複道:“這女子親手捅死了自己的夫君,落到這個結果也不稀奇。”
容辰的事對顧惜雙的打擊太大了,她本能的不願接受,又一頭扎到死衚衕出不來,她沒瘋,但就如今的情況而言和瘋了也沒什麼區別。
“那她還能好起來嗎?”玉清並不關心顧惜雙的情況,他只是盡職要了解顧惜雙的全部情況。
南宮復站在門外又觀察了顧惜雙一會兒,搖著頭嘆氣道:“這種病藥石無醫,能不能好全靠她自己。”
若是心性強大之人,情感精神的衝擊總有一天會痊癒,心傷痊癒了,也就能從死衚衕中走出來。反之,不尋死也就這樣瘋瘋癲癲一輩子了。
從夜晚折騰到天亮,但凡顧惜雙是醒著的,總要這樣鬧一鬧。剛才玉清再過去看時,一名侍女的手已經被顧惜雙抓傷,她眼中帶著抹畏懼,瑟縮道:“大人,這女人瘋了,剛才竟拿著刀往自己胳膊上劃。”
玉清是沒了主意,這才來找容羨。
“竟然瘋了?”修白愣愣聽完玉清的講述。
他玩味嘖了聲,對顧惜雙連同情也沒有,思考了下,他回道:“要不是因為太后娘娘,爺早就把她殺了。如今她瘋了就瘋了吧,這種小事就別去打擾爺了,等他出來再彙報。”
玉清點了點頭,“那我先去盯著些,別再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