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此舉有多不妥。
其實說是‘整理’,容羨真正的意思是要謝丞相輔佐容清批改奏摺吧。
本來身為一國之主的容漾忽然消失、由太子把持朝政已經引起朝堂不滿了,如今太子出宮竟還讓未涉入過朝政的小王爺處理奏摺,這等荒誕事要是讓其他大臣知道,定會掀起一場風雨。
容羨究竟想做什麼?
“姐姐。”
容清拉了拉阿善的衣服,左右看了看忽然湊近阿善耳邊,“謝丞相是太子殿下的人,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太子殿下和謝丞相知道,不必擔心的。”
奏摺早就被修白分好,容清由謝丞相看著,也只是幫容羨處理些無用繁瑣的摺子,一些機密奏摺他並不會看到。
阿善還是看不透容羨的心思,近距離下她捏了捏容清的小臉,關心道:“怎麼又瘦了,可要多吃些才好。”
容清好像很喜歡和阿善親近,乖巧點了點頭,他輕輕在阿善手背上蹭了蹭,小孩子的面板又嫩又軟觸感很好,阿善被他萌軟的舉動逗笑了,差點忍不住去抱他。
“來,把手給我。”雖說她沒有日日去看容清,但她特意找人看著,就怕這孩子被人欺負了去。為了以防萬一,她檢視了下容清的手臂等處,見沒有新傷出現才放了心。
沒一會兒,容羨和謝丞相就進來了。兩人沒說幾句,容羨就帶著阿善離開,臨出門前阿善朝後看去,她本擔心容清第一次接觸奏摺會緊張害怕,不過看起來她的擔憂是多餘的,看起來容清適應的不錯。
視線相對,容清還對她眨了眨眼睛,真是很懂事的孩子。
容羨說是帶阿善出宮玩順便回趟南安王府,就真的只是順便。
街道上人山人海,阿善下了馬車後,先隨容羨去鳳仙台吃了飯。仔細算算,她已經許久沒來過這裡了,坐在窗邊好奇的朝下看,她感嘆:“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裡,還是被你家修白硬逼上來的。”
容羨沒什麼反應,親手倒了盞熱茶遞給阿善。
“當心燙。”
阿善接過喝了口,手託著下巴望著正對面的男人。
兩人在一起後,從表面上看容羨同往日沒什麼區別,他依舊話少性子冷,偶爾阿善惹到他時,他眼刀子掃來涼颼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打她。阿善以前不瞭解他自然是怕他怕的厲害,如今二人在一起久了,她已經對容羨有了深刻了解。
“我以前還當你是那種沒情商的鋼鐵狗男人呢。”重回鳳仙台,阿善不由自主就想起二人剛相處那會兒。
狗男人狗起來真的是完全不把她當女孩子對待,想讓他憐香惜玉要比殺了他還難。誰又能想到,當初冷眼看著阿善在雪地中走、不肯送她一件披衣的狗男人,如今竟會親自給她端茶倒水、陪她出來散心,這跨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容羨已經聽阿善提過好幾次的‘狗男人’了,雖不知這三個字是何意思,不過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目光輕掃向阿善,容羨漫不經心撥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到阿善正笑眯眯看著他時,出聲:“坐我身邊來。”
兩人如今是面對面坐著,容羨不是很習慣,因為這樣他觸碰不到阿善。阿善倒是很久沒這樣一個人輕鬆自在的坐著了,她晃悠著小腳不挪動,難得俏皮:“我不。”
“我覺得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可寬敞了。”
“是嗎?”容羨勾了勾唇,正好這時一盤盤的熱菜上桌,他用溼帕淨了淨手,誘哄著:“坐過來,夫君幫你夾菜。”
阿善看到容羨夾起了一塊魚肉,細緻挑出魚刺。
整個皇城就屬鳳仙台做的魚最好吃,阿善今日想來這兒吃飯也全是奔著這裡的魚來的。
“過來。”明明伸箸就能碰到阿善的碗,容羨非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