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不了自己還一直在拖累別人,活該被人嫌被人厭。
這地下室不只是只有阿善四人,其餘的每間房中都有關著的人,男男女女什麼樣的人都有,而且這裡一天只發一次飯,每人只有一個窩頭吃。
阿善她們算是幸運的,和她們關在一起的女子手臂殘缺沒什麼威脅力,而隔壁的幾間房中打罵聲很大,很多人為了多吃一個窩頭,和同房的人大打出手,多的是人的抽泣聲和求饒。
“給你。”拿到自己的窩頭後,阿善將屬於女子的窩頭放到了她的腳邊。
女子似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阿善三人,她本以為阿善三人會因搶佔她的窩頭出手,但她們並沒有,其中妙靈甚至還將窩頭掰成了兩半,她遞給阿善一半,“姑娘不夠就再吃這一個吧,妙靈不餓。”
這算是老天開眼了,這女子在生命的最後幾天又重新看到這個世界光明的一面。當天她再被人拉出去前,她主動對阿善說了話:“你有止痛藥嗎?”
柳三娘看了阿善一眼想要阻止,但阿善還想拿出了自己的小藥瓶,“我有。”
“麻煩幫我的傷口上一些藥吧,我實在太疼了。”
女子因為疼痛嘴唇慘白,阿善走到她身邊掀開她殘破的衣服,等到上完藥後,女子望著她有些怔怔的,“像你這樣的人,能在這裡活多久呢?”
阿善看向她的眼睛很清澈,女子很快就扭過頭沒再看她,再也沒說一句話,連句謝謝都沒有。
等到重新坐回柳三娘身邊,柳三娘嘆了口氣,“你還給她上藥做什麼呢,她活不了幾天了。”
其實這換做是她她也說不準自己會怎麼選擇,但她如今這樣說是為了阿善好。
阿善握緊自己的小瓶子沒有說話,她心裡也知道自己為了活命不該再如此,可她如果不這樣做會良心難安,阿善的媽媽一直告訴她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可是並沒告訴她,在保持善良與失去生命之間,她該心向光明還是投入黑暗。
當晚女子又被人拖出去時,她走到阿善面前停了停,用僅剩的手臂摸/遍了全身,女子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匕首防身物都留給了阿善,她離開時只留下一句話:“止疼藥的謝禮。”
然後,她直到天亮也沒有再回來。
那女子大概是死了,聽隔壁幾間房的人討論,那晚登上角鬥場的近十人,但最後無一人存活。
阿善聽完後默默握緊女子留給她的匕首,相識兩天,她甚至連女子的姓名都不知道,但女子卻在死前將自己全部的防身物都給了她,只因為阿善幫她止過疼。
阿善失去的只是一些止疼藥,而女子卻相當於送了一條命給她,這是阿善用自己的善良換來的,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
“……”
阿善她們是來到這裡的第三天才被人拉上角鬥場的,也不知該說那天幸運是不幸運,因為那天登上角鬥場的男女近百人,而他們面對的卻是一群體型極大的狼。
那天阿善全程都是懵的,妙靈更是被嚇得腿軟,柳三娘比她們的情況好些,她鬆開阿善的手掏出懷中的匕首,對她們二人囑咐道:“一會兒拿好你們的匕首,跟緊我千萬不要跑散。”
這邊他們一群人堵在進場處嚇得尖叫,隔著角鬥場的對面,那群狼嚎叫流著口水,而角鬥場的上方有人在歡呼尖叫,阿善順著門的縫隙看到最上方的雅房,門簾半卷有人正看著下方悠閒喝茶。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直到阿善昏昏沉沉的下場,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狼群的嚎叫撕咬宛如一場噩夢,阿善拉著妙靈只顧著跟著柳三娘跑,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規則是什麼,直到下場後才知道,人和獸只能活一方,坐在上方觀看的人可以賭獸贏還是人贏,賭的更大的是猜獸贏剩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