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陷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
妙月明顯動搖了,但她沒有了回頭路,就只能死咬著阿善不放。
容羨本就是做給阿善看的,見一切已經明瞭,他皺了皺眉輕嘖,“太吵了。”
修白明白,練武之人幾個巴掌過去瞬間就把妙月的臉頰扇腫了,阿善別開頭沒有看,她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當初妙靈妙月是忠勇侯親自挑來送給她的,按理說最為安全。
阿善很快想起那次在長公主府的落水,她有些明白了,“是顧惜雙對不對?”
妙月雖然背地裡使盡手段,但對她背後之人極為忠誠,哪怕是修白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都沒有招供。容羨見她不開口,就吩咐修白,“斷她一隻手。”
耳邊是劍聲呼嘯,只是眨眼的功夫,妙月的尖叫聲起,她抱住自己的手臂道:“我說,我說!”
“是顧惜雙,一切都是顧惜雙指使的!”
“當初是她拿錢收買了我,讓我跟在世子妃身邊隨時向她彙報情況。”
“這次的事情也是她讓我做的,她是看不慣世子爺對您好,想要讓您身敗名裂啊。奴婢受她逼迫沒有辦法,除此之外,奴婢跟在世子妃身邊忠心耿耿,從未想過要加害於您。”
“……是嗎?”這話不是阿善問的,而是容羨替她問的。
妙月的半邊衣衫都已經被鮮血染溼,她搖著頭道:“沒有了,奴婢真的沒有了……”
話沒說完,容羨就又道:“再斷她一隻手。”
“啊——”女人的叫聲開始變得尖銳,妙月失去支撐撲倒在地上。
阿善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就算在錦州城時,容羨命人血洗府邸時她都只是在隔間聽著那些人的尖叫,並未直觀感受到那些畫面。
滿地的血中,妙月就倒在其中,她就像是嚇傻了般開始說著她做下的一件件事,當阿善得知她能透過墨找到柳三娘也是她的暗自指引時,阿善同時想到自己裝失憶的事情也被她看穿。
一股寒意從深處蔓延開,她對這裡的人有了深深的懼意,原來從頭到尾,她一直都是被算計的那個人。
“殺了吧。”
病中的人受不得過多刺激,但阿善今日遭遇的事情實在太多,到了現在幾乎是連自己的世界都顛覆了。
沒什麼力氣倒在容羨身上時,耳邊妙月的聲音也在減弱,阿善眨了眨眼睛意識逐漸迷離,在眼前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容羨沒有感情的聲音橫穿而入,阿善強撐著抬頭,看到妙月沾滿鮮血的面容。
咔嚓。
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眼前這一幕逐漸與錦州城的場景重合,阿善恍惚又看到容羨單手掐歪男人脖子的畫面。不太一樣的是,他掐死的人變成了妙月的臉,她瞪圓眼睛直勾勾望著阿善,滿目的不甘與怨恨中,微張的嘴巴中是未能說出口的求饒……
容羨此人無心冷情視人命如螻蟻,他這樣的人天生與阿善合不來。
若不是阿善昏了,她此刻做的 追捕逃妻八
……
阿善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不停的奔跑, 整個世界漆黑而無光, 在她的頭頂還籠罩著一張大網。
每當前方亮起一盞燈時,她都會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有修白的,有玉清的, 還有妙靈等人的,但每當她跑向他們的時候, 這些人在微笑的同時就會狠狠捅她一刀。
數刀之後,阿善血流不止, 於是她跑著跑著就停了。
當前方的燈光再次亮起時,阿善看到微笑衝她招手的妙月,她站在原地未動,轉眼間畫面一轉, 阿善看到妙月對她招手的胳膊忽然沒了, 含笑的姑娘倒入血泊中,正瞪著一雙眼睛看她。
眼睛,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