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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彥均也摸了摸衡衡的小腦袋,然後回身,看向章方方。
章方方美目含淚地望著紀彥均,彷彿淚是從心裡最深處湧上來的愛戀、委屈和至死不渝。
紀彥均立刻蹙眉,面上波瀾不驚,問:“什麼事?”
章方方一怔,她沒想到紀彥均對自己的示弱居然是全無感覺,哪怕是念及友誼,看到她此時此刻這般悲慘,也應該有所表示,畢竟她並沒有傷害他的兒子,可是她在他的臉上只看到了厭惡與不耐煩。
再想想他曾經對聞青的“不耐煩”,哪怕是聞青嘰嘰喳喳地在他身邊說話,甚至發起火跟他吵,衝他扔東西,他雖皺著眉頭,表示不耐煩,但是對聞青的不耐煩和對她的完全不同,前者有疼有愛,後者無情無義,愛與不愛涇渭分明。
她忽然想笑,原來從一開始,紀彥均對聞青的都是喜歡,是愛。對她則是尊重,或者因為她懂事而產生的欣賞,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章方方暗暗咬牙,她恨,她特別恨,喜歡怎麼樣,愛又怎麼樣,這個社會里有幾對夫妻是因愛而結合的,歸根到底,還不是媒人介紹,門當戶對,明明她和紀彥均更配,都是因為聞青半路殺出來。如果不是聞青,她現在已經嫁給紀彥均,紀彥均能擔當,有能力,他的媽媽妹妹好哄好騙,他的爸爸不管事,她嫁給他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吃穿不愁。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嫁給比自己小的李傳立,李傳立家除了一夜暴富之外,沒有任何本事,整天嫌棄她來嫌棄她去的,她卻要為生意奔波,李傳立又是無能廢物,除了吃喝之外,看著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他連紀彥均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都是因為聞青,她才一步步走入歧途,此刻她更是沒有退路了。她望著紀彥均問:“你真的要把我交給公安?”
“是非對錯,自有公斷。”紀彥均說。
“少和我打官腔!紀彥均!你就是想制我於死地!”章方方几乎是吼出來的。
紀彥均挑眉:“難道是我讓你製作假冒偽劣產品,是我讓你綁架我兒子,是我讓你虐待我母親嗎?”
章方方被問的啞口無言。
“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吧,剛子,媽,我們走。”紀彥均說。
“好。”剛子答應著。
梁文華惡狠狠地盯著章方方,恨不得一磚頭把她拍死!
“如果我不承擔呢!”章方方突然喊道。
紀彥均看了看章方方身邊三個男人,三個男人兩個受傷,還有一個男人壓根兒不想上,且不說剛才看到紀彥均、剛子那一人一腳多有力,是不是練家子,就憑紀彥均旁邊的四個男人,他們也幹不過。
紀彥均沒理章方方,攬著聞青說:“走吧,一會兒周續就過來了,事情交給他處理。”
“好。”聞青點頭。
“爸爸!”衡衡聲音洪亮地喊一聲。
紀彥均笑,伸手摸摸他的肉臉:“爸爸在。”紀彥均護著聞青、衡衡向院子走。
剛子向梁文華說:“阿姨走吧。”
梁文華仍舊盯著章方方問:“他們咋辦?”
“讓那哥三看著,一會兒公安同志過來。”剛子說。
“讓他們坐牢!敢綁我孫子!”梁文華罵道。
剛子沒接話,坐不坐牢這事兒還得公安同志說的算,他應著:“那阿姨咱們也出院子。”
梁文華仍惡狠狠地盯著章方方,想怕她跑了一樣。
剛子的三個朋友則留下來看著章方方等人,其中一名說:“走吧,公安馬上就來了。”
章方方臉色已然慘白,因為剛才她大聲嚷嚷,沒有換來任何人的關注,因為她現在已經不具任何威脅力,她逃也逃不掉,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