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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紀友生梁文華的房內,梁文華大喊大叫,手指著房門,大喊大叫:“分家?是不是聞青,是不是聞青吹的枕邊風?是不是她讓你分家的?我就說她長了一副勾人的樣子,心思也乾淨不到哪裡去,才剛嫁過來,就起這樣的心思,我不會放過她!”說著梁文華就要衝出房門,找聞青算賬。
“媽。”紀彥均開口:“你鬧夠了嗎?”
“我怎麼鬧了?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一晚上就給了別的女人,我鬧什麼了我?”以前紀彥均可乖了,最近一兩個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護著聞青,再也不聽她的話了,梁文華說著就哭起來。
“文華,文華,別哭了……”
“媽,媽,你別哭……”
紀友生、紀寧芝在一旁勸說。
紀彥均不作聲,從衣兜裡掏出煙和火柴,點燃後,慢慢地抽著,好一會兒才開口:“媽,照你這樣,我們以後住在一起,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紀彥均的聲音不大,卻是讓房內突然安靜。
紀彥均繼續說:“媽,如果聞青二叔沒救我,你現在哭的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你兒子的命。”
紀友生、梁文華、紀寧芝一怔。
紀彥均繼續說:“不提恩情,僅僅是聞青這個人,媽,我是不是沒和你們說過,我是真喜歡聞青,我想和她好好過,不想瞎折騰。”
紀友生、梁文華、紀寧芝直直望著紀彥均。
紀彥均將煙掐滅在地:“你們總看不上聞青是農村人,爸、媽,我問你們,爺爺和外婆是不是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我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出自農村人之手,我們從哪裡生出的優越感?”
梁文華、紀寧芝不作聲。
“我不指望三言兩語說服你們,但是我想和你們說,別以小人之心去揣測聞青,她之所以忍受你們的無理取鬧而不以牙還牙,是因為她真心待你們的兒子!”紀彥均說這話時,想起吃飯時,梁文華、紀寧芝故意少拿一副碗筷,臉上帶著薄怒,但也沒發,畢竟是自己的父母,不像對外人那樣往死里弄。
誰也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彥均啊,那以後你們就都住在南州了?”紀友生問。
“逢年過節會回來看你們,家裡的一切東西我都不帶走,都是你們的。”紀彥均說:“另外,媽手上存摺上面的錢,你們就用吧。我和聞青還能繼續賺,這家就這樣分了,以後,我和聞青會常回來看你們。”
紀彥均站起身來。
紀友生忙喊:“彥均,彥均……”
“爸,我走了。”紀彥均說完就出了門。
梁文華則捂著臉哭起來。
紀寧芝愣住,她知道在望成縣一般情況下,不是兒子兒媳婦太作惡了,父母都不願意和兒子分家,畢竟出人情誰家也不想一家出兩份錢,畢竟老了還可以靠兒子靠孫子,畢竟婆婆還可以使喚媳婦兒,這一分家,雖說兒子媳婦兒還是兒子媳婦兒,但是有很大的區別,而且那些顯而易見的好處都沒了。
紀友生嘆息一聲。
紀彥均穿過堂屋,走進新房,聞青正坐在床上看書,模樣恬靜美好,似乎是他的腳步聲驚擾了她,她抬起頭,笑著。
“收拾好了?”紀彥均問。
聞青點點頭:“好了。”
“那我們回家。”紀彥均說。
回家?
回家,回家,聞青反覆在心頭呢喃這個字,一種久違的渴望得以實現,除了喜悅,還有略略的傷感。
“我們兩個人的家。”紀彥均笑著,一手拎著聞青的皮箱,一手握著聞青的手:“走吧。”
“嗯。”聞青應。
聞青一進堂屋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