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有十臺縫紉機,大家又開始猜測。
“不是說肖姨裁縫店的生意都被對面裁縫店搶走了嗎?”
“就是啊,怎麼肖姨裁縫店還買縫紉機,一買就是十臺,小兩千塊錢呢。”
“哪來的錢?”
“聽說是那聞青的錢。”
“聞青哪來的錢?”
“我聽說,這一個星期來,肖姨裁縫店裡的人加班加點的做鞋子,十幾個人一起做呢,八成是鞋子賣了錢了。”
“十幾個人?”
“對!”
“那肖姨裁縫店可有錢了?”
“你不知道嗎?現在肖姨裁縫店明著是肖姨,我聽說啊,肖姨兒子生病時,聞青就把店盤下來了,現在店啊,實際上是聞青的!也就是說那十臺縫紉機是聞青買的,肖姨要是有錢,早買了,你說是不是?”
“有道理!”
“……”
梁文華、紀寧芝正在菜市場逛街,就聽到了這群大媽們的討論。
紀寧芝撇著嘴:“胡說八道,那個死丫頭,窮的跟鬼似的。”
梁文華看了一眼問:“你怎麼知道她窮?你哥沒給她錢。”
紀寧芝立刻來了興致:“媽,你還不知道吧?哥跟她都分手了,你看,這次哥去外省,她都不知道。”
“分手了?”梁文華問。
“可不是嘛,之前住宿舍時,我們都上食堂吃飯,她跟我們宿舍一個窮學生萬敏,一起吃紅薯餅就鹹菜。嘖……”紀寧芝一臉嫌棄:“那個紅薯餅一拉多長,咬都咬不動,而且那鹹菜不知道醃了幾百年了,兩個人還吃得津津有味的。”
梁文華白了她一眼:“不許在你爸跟你哥面前說這些話。”
“我知道,我知道。”紀寧芝笑著說:“一會兒哥從東州回來,那我現在去喊方方姐來家裡吃飯?”
“去吧。”
紀寧芝走後,梁文華又買了條魚,然後回家。
剛到家中,紀友生迎上來,笑問:“今天買這麼多菜?”
“一會兒彥均回來。”梁文華笑著說:“方方也來。”
“方方來幹啥?”紀友生笑容斂去。
“來吃飯。”
“她上個星期不是剛來吃過嗎?”紀友生問。
“等會兒還來。”
紀友生皺眉:“方方也是一個大姑娘了,總往咱家跑,這樣不好。”
梁文華臉一擺:“咋不好?以前聞青天天來,你怎麼不說不好?”
“聞青不一樣,聞青以後是要嫁到咱家的,自己人。”
“什麼自己人,胡說八道!”梁文華一把奪過紀友生手中的菜,氣沖沖地進了廚房。
紀友生:“……”
這時,紀寧芝帶著章方方進院子。
“爸。”紀寧芝笑著喊。
章方方十分有禮貌地喊:“叔叔好。”說著,遞上來一盒茶葉:“叔叔,這是買給您的茶葉。”
紀友生連忙擺手:“方方,別別別,你舅舅挺愛喝茶的,帶回去給你舅舅喝啊,彥均給我帶的瓜片,我到現在還沒喝完。帶回去給你舅舅喝,啊,寧芝啊,你們玩兒,我去看看彥均到大路了沒。”說著紀友生就走了。
章方方臉上微微難堪。
紀寧芝一把接過來茶葉說:“我爸就愛作假,你別理他,茶葉放條几上,保準他三天一過就會喝了。走,到我屋裡玩去。”
章方方又去和梁文華打了聲招呼,才到紀寧芝房裡。
在紀寧芝房裡,黑白電視機播放著抗日劇,章方方心不在焉,不一會兒問:“寧芝,你哥的房間一直都鎖著的嗎?”
“以前不鎖的,我想進就進的,自從聞青進過他房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