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剛才壓在胸口的怒火,騰的一聲冒出來,三步兩步走上前,開口就說:“我們幫你忙,誰幫我們忙?”
男人一愣。
紀友生轉頭問:“你幹什麼?”
梁文華語氣火衝地說:“我幹什麼?我兒子有錢有勢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稱兄道弟的。我兒子公司才出點事兒,一個個跟投胎似的,全都猴急地跑過來,不就萬把千塊錢嗎?天天上門來討,好意思嗎?”
“你胡說什麼?”紀友生拔高聲音。
男人不敢相信地看向梁文華,問:“你是紀彥均的母親?”
“就是我,我告訴你,我兒子不差錢!”梁文華氣勢強大,火氣亂衝。
男人冷靜地說:“紀彥均居然有你這樣的母親。”
“你什麼意思?”梁文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當即反駁:“我也沒有想到彥均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看著我們家出了點事兒,就趁火打劫!”
男人不是好脾氣的人,剛才梁文華的“投胎”,“好意思”已經使他慍怒,這會兒又來句“趁火打劫”,這是不打算還債的意思嗎?
男人當即取掉腋下的黑色皮包,拉開,沉著臉掏出大哥大手機。
“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慌忙喊。
梁文華問:“你幹啥?你要給誰打電話?”
男人重新將黑色皮包夾在腋下,一手握著大哥大,一手點數字:“給紀彥均打電話!”
“給彥均打電話幹啥?”梁文華問。
紀友生則慌起來了:“嶽先生,嶽先生,咱們剛剛說的好好的,怎麼又給彥均打電話了呢?”
“讓他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梁文華大聲說。
“你給我滾一邊去!”紀友生一把將梁文華甩到一邊。
“媽。”紀寧芝趕緊去扶。
“紀友生!你敢甩我!”梁文華尖聲喊!
紀友生完全不理會她。
這時,男人的電話已經打通:“彥均,我是嶽輝,你手下翻了一車貨的貨主。”
貨主?
梁文華、紀寧芝頓時愣住。
接著就聽到嶽輝不悅的聲音:“早上我去你公司,沒找著你,我一直欣賞你,怕你為了十萬塊著急,所以我專門來你家找你,給你寬限幾天,剛才見了你母親,聽她的意思好像你家不缺十萬八萬的。”
“不是,不是,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在旁試圖想說什麼,但是插不上嘴。
梁文華、紀寧芝呆呆地看著嶽輝。
嶽輝很生氣,完全不給紀彥均說話機會,態度堅硬地說:“看來我這‘投胎’投的不是時候,讓你們嫌棄了。”
梁文華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紀寧芝也不知如何是好。
紀友生完全插不上話。
倏地嶽輝面色又寒了幾分,聲音毫無感情:“既然你家不差錢,那我也不客氣了。請你務必在三天後準備十五萬塊錢,到我公司,補償此次運輸事故的損失。三天,包括今天。紀老弟,請你理解我是窮人,等錢用,我不要你的車,三天後沒見著錢,我們法庭上見!”
法庭見?要和她兒子法庭見?
梁文華一陣眩暈,兩腿一軟,紀寧芝連忙抱上去:“媽,媽,媽……”
“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連忙說:“剛才咱們不是說好的嗎?半個月半個月的,怎麼說三天就三天呢,三天彥均連車都賣不出去啊。”
“你們家不差錢!”嶽輝將大哥大裝進黑色皮包裡,拉上拉鎖,黑著臉轉頭就走。
換誰誰都黑臉,嶽輝好心好意過來,本著欣賞紀彥均的心態,來讓紀彥均緩緩,畢竟誰手下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況且紀彥均還非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