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看著她和她媽媽坐著小汽車,她都坐不直了,靠著她媽媽身上,然後她們出了縣城。”紀寧芝說。
紀彥均完全說不出話來。
剛子忙問:“去哪兒了?”
紀寧芝搖頭:“我不知道,逢青的人也不知道。”
“砰”的一聲,紀彥均站起來,帶倒身後的凳子,發出一個震響,嚇了其他人一跳。
紀彥均卻不管不顧立刻出門,剛子立即跟上。
“哥!”紀寧芝站起身來喊。
剛子已經跑出了飯店,又突然返回來,從衣兜裡掏出兩塊錢放到桌上說:“寧芝,你繼續吃,我和你哥有點事兒,吃完付錢,多的你拿著花吧。”
剛子說完一溜煙走了。
“剛子哥。”紀寧芝喊。
剛子已跑遠,剛子加快步子,終在紀彥均發動車子時,迅速爬上副駕駛,才剛坐上,車子開走,剛子趕緊抓扶手。
紀彥均剛毅的輪闊緊繃著,平添幾分陰沉,剛子不敢說話,可是紀彥均開車開太猛。
“彥均,彥均。”剛子喊。
紀彥均仍舊未放慢速度,加大油門,與此同時曾經只在夢中出現,並且醒來就忘的一乾二淨的畫面,一幕幕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
“彥均,我後悔了,後悔了,下輩子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嫁給你……”
突然一聲刺耳喇叭聲傳來,車子猛的一晃,紀彥均未反應過來,就見剛子迅速把過方向盤,迅速轉動,瞬時與一輛汽車錯開。
“媽的!你瘋了!聞青是病了,你要是這樣開下去,你他媽的就是死了!”剛子衝紀彥均咆哮。
車還在跑著。
紀彥均緩緩側首看向剛子。
剛子忙喊:“剎車,快踩剎車!”
“哧”的一聲刺耳剎車聲落地,貨車頓停,紀彥均、剛子同時向前傾身。
人、車安全停在路邊。
剛子嚇的手支著中控臺大口喘氣。
紀彥均處在怔忡之中,腦中仍舊飛轉著各種畫面,支離破碎,毫無順序。
“青青……”紀彥均不由得喃喃一聲。
剛子剛緩過勁兒,立刻罵道:“彥均,你他媽的這輩子肯定會死在聞青手裡!”
“剛子,我剛才想起一些事情,像是上輩子發生的。”紀彥均說。
“胡說八道!”剛子粗枝大葉慣了,完全不放在心上,推開副駕駛的門,跳下車,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門,推著紀彥均說:“去,我來開車,媽的,老子還沒娶媳婦兒,還不想死!”
紀彥均被動地坐到副駕駛座。
剛子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開始苦口婆心地說:“彥均,聞青是病了,但是有病就治不是嗎?你至於那麼著急嗎?再說了,你與其天天這樣想著念著夢裡喊著,不如死皮賴臉地追求,把她娶回家得了。不就是和你媽不合嗎?結了婚分家,去夏城過,娃一生,你媽看著大孫子的面上,也不會跟聞青吵太過,是不是?”
剛子絮絮叨叨地說著。
紀彥均一點佔回神,剛才大腦中飛轉的畫面已然消失,他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什麼,可他就是想不起來,而且此時他頭疼,非常疼。
“彥均,你咋了?”剛子轉頭飛快看一眼問。
“頭有點疼。”紀彥均說。
“為啥?”剛子問。
紀彥均扶著額頭:“我想不起來很多事情,很多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兒?”
“不知道,好像是夢裡的事情。”
剛子呸了一口:“你真是閒的蛋疼!”
紀彥均沒接腔。
過了一會兒後,剛子打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