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半祖的恐怖氣息,從神道中爆發出來,形成一道光圈不斷向外蔓延。
繼而,二大人的精神力釋放出來,形成一道數十萬丈高的光影,與神殿重合。
張若塵和瀲曦走進神殿大門的時候,二大人正將魁量皇的三條精神力念頭長河,完全融入進體內,身上明亮的光華逐漸內斂。
二大人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向上方行禮,道:「娘娘神通鬼神莫測,半祖威能蓋絕當世。今日,二得娘娘相助,精神力破入九十階,自當銘記大恩,以死相報。」
坐在神殿右下方第一個位置上的擎天,皺巴巴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盯向從外面走進來的張若塵。
張若塵亦是盯向他,眼神鋒利。
擎天沒有任何精神波動,重新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張若塵快步上前,向上方行了一禮後,道:「娘娘怕是有所不知,我身旁這人,乃是量組織的量尊之一。」
二大人眼中浮現一抹譏諷的冷笑。
石嘰娘娘難道不知他曾是量尊,需要你張若塵來提醒?
你這是在說石嘰娘娘識人不明?
他剛才故意說出那番話,就是在刺激張若塵、
瀲曦暗暗擔憂,她可是知道石嘰娘娘雖是半祖,但卻出了名的小心眼。張若塵將她得罪,必沒有好果子吃。
張若塵自然不能忍,也知道子在做什麼,就是要將此事點破。
石嘰娘娘坐在一層珠簾和一層白色帷幕後方,只顯露一道模糊的美麗影子。
沒有狂風驟雨,她聲音輕緩浩渺,道:「魁量皇已死,量組織已滅,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張若塵道:「有的事,可以隨風而去。有的人,可以給一次改過的機會。但因二大人而死的羅剎族族人呢?」
「羅剎族一戰,血染危城,天尊流放,有人屍骨無存,有人自爆神源,本帝與羅剎族修士拼死守護,才扭轉戰局。但始作俑者,如今卻逍遙自在,還破境天圓無缺,逝者何其悲憫?」
「羅剎族的修士該如何做想?天姥該如何做想?」
二大人很樂意看到張若塵這般激進,特別是聽到張若塵將「天姥」抬了出來,更是快要笑出聲。
那是一種計謀得逞的快感。
張若塵當然知道自己這番話,有可能會惹怒石嘰娘娘。
但,他自己心中的怒火呢?
絕不能因為對方是半祖,就喪失原則,該該發聲,就要發聲。修為達至不滅無量都不敢表達自己的意志,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張若塵的強硬,令坐在左二位置上的荒天為之側目,心中暗暗思考,若自己的修為達至不滅無量,是否明知犯忌,仍能挺直脊樑在半祖面前說不?
寂靜片刻,擎天道:「帝塵的話,不無道理。犯了錯,就必須受到懲處,不然何以服眾?二,本天命你幫助鬼族鎮守無常鬼城將功補過,若城破,當斬你一身修為。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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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人恭恭敬敬向擎天行禮,全然放下天圓無缺的架子,道:「弟子早已悔悟,自然願意為地獄界出一份力。如今,中三族羸弱,正是需要各族互幫主持,團結一致。若無常鬼城破,無須師尊親自出手,弟子無顏再苟活世間。」
「帝塵大人,不知你和天姥能否給小神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給娘娘和擎天一份薄面?」
張若塵哪能不知二大人的算計?
分明是在他身上打上了天姥的印記,也將自己劃到石嘰娘娘座下,從而製造張若塵和石嘰娘娘之間的間隙。
若張若塵再針對他,就是不給石嘰娘娘臉面了!
張若塵臉上浮現出笑意,毫無徵兆,一指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