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表忠心未必不會弄巧成拙,蘇菲常說她懂男人,自然也包括丁默邨在內,所以她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措手不及。
自然,這個態度讓丁默邨滿意,他並沒有瞧出任何心虛的跡象。
“我們現在並不清楚那些保安團的人到底在哪貓著,而且他們有可能是所有人待在一起,也可能是化整為零。
如果他們待在一起,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提出和陳淼篇交涉的要求,當然態度可以專橫一些,能多囂張就多囂張,即使陳淼篇不介意,他手底下那些人也必須給我介意!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這裡面就有文章了,他們到底在幹嘛呢?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二,再做後續打算。
不過咱們的目的總歸是讓這個任務看上去順利卻實際上完不成,你能聽懂麼?”
蘇菲越來越後悔了,她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那麼多話?!
現在後悔藥是沒有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不過這事丁默邨自己說的都足夠複雜,做起來還能有多容易?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與此同時,陳焱章揣摩過那些煙火背後的含義之後,心中也全是震驚。
他雖然清楚地下黨那些人已經動手,卻不曾想過這些人可以這麼順利。
其中一定用了不少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好方法,有機會一定要借鑑一二。
或者,找出給地下大出謀劃策的幕後之人。
會是齊向陽麼?
未必什麼都是他一家之言。
搞不好這事裡還有古月的影子。
不過陳焱章清楚,此時此刻古月一定老老實實在自己家裡待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把自己和這件事之間摘乾淨。
但是摘乾淨,並不代表古月不會給地下黨的人提供方便之門。
說到底,陳焱章能夠意識到古月和共黨還是走的近一點,撇開陸傑那事不說,單單是陳敬文就足夠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因為這兩個小子的心思的確很相似。
“說不得,日後還得讓沁心再努把力了,也可以用一點非常手段……”
看來在陳焱章心裡,古月是他必須拉攏的物件了,尤其是不能慢共黨的人一步。
收斂心神,繼續回到自己的計劃之中,陳焱章略微梳理了一下眼前的種種。
共黨地下黨的人行動如此迅捷高效,不僅出乎他的意料,而且給他後續的安排帶來了不小隱患。
原本他想著影佐會不會趁地下黨的人和七十六號火拼之際插手,這樣一來他也能尋得些許空檔進一步分化瓦解影佐的有生力量。
可偽軍大營都被炸了,影佐依舊能忍,那麼共黨地下黨的人針對七十六號之時,影佐肯定也不太可能出手了。
在陳焱章的預案裡,共黨地下黨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圍魏救趙”,佯攻七十六號總部之後讓丁默邨把守在醫院的人調回來救援。
可這件事本身並不容易,不然七十六號總部早就沒了。
事先“替他們”準備了三種方式,分別是投毒、爆破和強攻,但是無論哪種,陳焱章都沒法說服自己能夠如同地下黨人現在做的那麼迅速。
所以他越發感興趣這一次他們到底怎麼做了同時,也不得不調整自己的計劃了。
因為七十六號的人已經輸了一局,影佐依舊沒有出手干預,但是他不會放過七十六號剩下的人。
說到底,共黨地下黨的人不可能一舉將七十六號全殲,眼下這個有生力量又回到了影佐的手上,就看他下一步會走哪裡了。
不過,這樣的局面變化並沒有讓陳焱章有絲毫介意。
瞬息萬變才是戰場的本質,處變不驚才是一個指揮者的基本素養。
只是他可不希望共黨地下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