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幾個被董世仁要求一起動手的小弟,此時比旁觀者更需要一個堅定不移的姿態。
至於董世仁,他現在不僅被捆成了粽子,而且嘴巴里被塞滿了各種各樣現場能找到的能塞進去的東西,比如抹布和廢紙。
不過,在古月的示意下,齊小飛很不情願地給董世仁把手腕接了回去,這點手法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可他在接回去的時候才更加震驚,因為陳沁心卸掉董世仁手腕的那一下太過專業和迅捷,甚至都沒有牽連到手腕周邊的部位!
只是他也不得不繼續憋著心中的疑惑,因為自家少爺很顯然想要大事化小替陳沁心遮掩。
於是他忙完手裡的活要去報警的時候特地給教室外被慘叫聲吸引而來的的其他同學露出了一個堪稱恐怖的微笑,“該幹嘛幹嘛去,我們要這上課了。”
這些好事之人自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倒在地上叫都叫不出聲的那個董世仁竟然想要對古月下死手,可他完全沒法近身便被齊小飛卸掉了手腕!
想到這裡,再看看齊小飛那恐怖的表情,這些人立時在驚叫中作鳥獸散。
“大家都坐下來吧,陳老師,我們可以開始聽您的課了。”
在古月的招呼下,所有人不僅坐下了而且坐的筆挺,儼然一個個都是品學兼優的三好生一般。
這樣的狀況讓剛剛一直處在尷尬與自責中的陳沁心更加有點無所適從了。
她依舊後悔,不過也十分感激古月為她解圍,只是,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懷疑古月是不是憋著更多的壞,這可是個不小的把柄,攤開說可以是“教師毆打學生使其斷腕”,實際上她更擔心的是古月會不會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剛剛的手法確實太過專業了,陳沁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那麼不冷靜!
精明如古月,僅憑齊小飛的幾句轉述就能把雅麗的計劃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這剛剛的出手方式和招數,又怎麼能不引起古月的懷疑?
此時此刻,古月之所以要替自己遮掩,已經被陳沁心歸結為古月心裡已經有了論斷,這事不便公開了!
更無奈的是眼下她似乎只能暫時擱置一切疑惑,把這節課給上了,不然恐怕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聯想。
偏偏那些平時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學生,現在都坐的筆直,嗷嗷待哺般想要汲取知識。
作為老師,陳沁心應該開心才對吧?並沒有,她只覺得越來越不自在。
甚至忘記了自己臉上的緋紅始終沒有消退。
而這些學生的真實想法,其實很單純,他們應該是第一次意識到陳老師的課這麼好看,哦,不對,應該是好聽,好像還是不對勁……
很快,先於警察而來的是學校的保安,一聽說在教室裡有人動刀子了他們可不能怠慢,只是來了之後發現這裡竟然還在繼續上課,難道什麼也沒發生?
不,有一個被捆成粽子的學生正在牆角呻吟,而另一邊的牆角就那麼安靜地躺著一把匕首,看著就鋒利,而且保養不錯還能反光。
保安們很想出言詢問一下這個怪異的場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可惜,古月做出的噤聲手勢他們都看懂了,也就只能老實站在教室外候著一言不發。
終於,課上了一半,在陳沁心的咬牙堅持中警察到了。
接警的人一聽是齊小飛報案,而且是在學校裡有人直接對古月動刀子,這可沒法怠慢,第一時間聯絡了葉振鴻。
不過葉振鴻一聽之後就清楚古月肯定沒事,不然齊小飛也不可能要報案。
心中暗自好奇,到底還是有人不滿古月的壓迫想要反抗了麼?於是他就親自帶人來見識一下到底是怎樣一位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