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格外的低,但他們也不曾想隔牆有耳。
玉縣的壓差也約莫猜到隔壁房的人會在今晚動手,所以一夜都戒備著,時刻關注著那屋子的動靜。
在聽到細微的開門聲,沒有一個人發出動靜,都拿著棍子走到了門口處,等待著抓賊拿髒。
有人耳力好,在貼牆時斷斷續續地聽到隔壁的聲音,聽到牢裡的阿孃,訛錢和姿色,幾十兩。
聽到這些,都不需要聽清楚都能知道那兩個男子想要做什麼。
怒意頓盛。
餘娘子可是他們衙門都尊敬的人,更別說伏先生離開前還特意囑咐過幫忙照看他的娘子。
這二人太過不自量力了!
隔壁的房門再次傳來細微的聲響,眾人立即收緊了手中的棍子。
坐在床邊的虞瀅一直警惕著,忽然聽到屋頂傳來細微的瓦動聲,神色一凜,立即拿著小弩起身防身,隨而躲到了床頭與牆的狹小的位置,隨時警惕。
她仔細盯著門外,卻是聽到窗戶的細微聲響,虞瀅一愣,轉頭看去,便見有個黑影慢慢地把留有縫隙透氣的窗戶推開,然後終身一躍,落在了屋中,緊接著又是一人。
二人站定後,警惕地往床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才躡手躡腳的往垂放著帳幔的床走去。
有人拿著一塊溼潤的布巾,撩開帳幔。
屋內昏暗,幾乎看不見,但憑著直覺去掀開被子。
可才掀開被子,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兩個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有四五人人瞬間闖入,蒙了一瞬的二人頓時反應了過來。
——中計了!
想要逃,可等他們往視窗而去的時候,更快的是一頓棍子落下,打得他們嗷嗷叫,引得一樓住宿的人都連忙穿上衣服想要跑上來檢視是個什麼情況,但卻被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句“衙門辦案,爾等請避讓。”攔在了樓梯口,更是讓人好奇是什麼事了。
屋內燭光亮起,虞瀅走出來,與衙差道:“他們肯定還有同夥,趁著人還在城中,趕緊逼問他們的藏匿點!”
兩個人被打得抽搐不止,一直喊著求饒,許是被打得狠了,生怕自己就交代了,立即供出了藏匿之處。
在客棧中的有七人衙差,留下了二人保護餘娘子,一人去府衙叫人,其他人則押著賊人,讓其領去藏匿處。
不過是半刻,二樓恢復清靜,客棧掌櫃鬆了一口氣,但看到被踹壞的門,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兩個衙差向掌櫃借來了修門的物什,開始修門的時候,掌櫃的臉色才好了些。
衙差修好了門,與虞瀅道:“餘娘子好好休息,我們二人今晚會守在外頭的。”
虞瀅點了點頭,道了謝後就關上了房門,從裡頭上了鎖,又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門口處卡著,然後又去把窗戶關得嚴實,再三確認。
忙完這些後,她才脫力地走到床邊,在床沿邊上坐下後就往床上一趟,撥出了一口氣。
她怎麼可能不怕呢。
只是害怕幫助不了她什麼,幫助不了脫險。
虞瀅用手遮住了雙眼,這兩天休息不好而隱隱有些疼。
雖然能暫時鬆一口氣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伏危那邊,應該會順利吧?
第二日一早,虞瀅便聽衙差說了昨晚兩個賊人的事情。
根據賊人的供認,尋到了一處宅子,那宅子中有兩個男人看守著。
然後有兩個十一二歲,餓得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她們都是被拐來的,平日不僅要做粗活,還要捱餓被打。
有兩個年輕的婦人,也是被拐來的,供四個男人洩慾。
關於被關的婦人,原是人牙子,因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