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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裴鈴鐺,還是唐香,年紀都偏小,比大部分賓客直直地,至少小了兩歲。
唐香試著融入了一會兒,不是圈子太不同,就是聊著聊著,總會變成哥哥姐姐對高一小妹妹們的講話。這些年紀大些的孩子,也急著交際些同齡人,或是稍微年長一些,更有經驗的。
主動來找唐香和裴鈴鐺說話的,無疑是她們平時就熟悉的人。平日見得到,聚會還要講話,好不新奇。
笑談了兩個小時,唐香有點兒累,拉著裴鈴鐺又回了二樓的樓梯臺上,從上往下看。
這次,裴鈴鐺沒有畏首畏尾。她甚至有些希望白珍麗對她大發脾氣,好讓裴嘉臣認清,白珍麗是個什麼樣的人。
唐香看著裴嘉臣,對裴鈴鐺道:“裴鈴鐺,你哥哥挺紳士的。”
裴鈴鐺無語。大概四年真的會改變很多。
唐香又道:“不過呢,像箇中央空調,看不太出對誰是真心的。”
裴鈴鐺舒服了一些,又聽到唐香車軲轆似的評論,“他現在的觀念是不是很有外國人的派頭?只要是找他的,都會盡力服務好?”
“好像是……”裴鈴鐺回想著白珍麗與裴嘉臣的今日接觸,胃突然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原來是隻要主動去貼他,他就會有回應的嗎?”裴鈴鐺心裡滾著些憤怒,暗自貶低著裴嘉臣的行為舉止。
下午四點時,場子漸漸地散了。
小女賓走得不少,人一下子少了好多,白珍麗識趣,不再纏繞。
裴嘉臣和男性朋友們一起移到了書房。
“阿臣,在國外還有幾年才能喝酒?”
裴嘉臣握著巴克拉酒杯,裡面是琥珀色的波本酒液。
“你覺得呢?”裴嘉臣笑笑,不在乎地晃晃酒杯,回應了朋友的打趣。
“在家裡喝,蠻無聊的。我們出去了。”另有人建議道。
“噫,你別講。阿沛不一定願意換場。”
“喜歡裴鈴鐺?”裴嘉臣直言道。
阿沛是個外向的,臉肉乎乎的中產家庭男孩。突然被點了名,在裴家偌大的實木書房裡,周身是一壁的精裝書,屁股下是張豪闊的,古董鈕釘風格的真皮沙發,一時間,他不得不有些發窘。
但是他人大方,性格好。初中時,和裴嘉臣一直關係不錯。這時候沒出聲反對,似乎就是坦誠了。
一屋子的男生笑笑,各懷心思。
話題到了裴鈴鐺身上。見了裴嘉臣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有人試探道:“阿臣,你妹妹今日穿好素,和你像。”
裴嘉臣沒接話。那人接著道:“她不是穿個裸色高鞋嗎?站在樓梯上,像是沒穿鞋一樣,踮著腳走過來的。”
“遊戲打多了?”都不用裴嘉臣講話,立即有人諷刺道。
這時,裴嘉臣才聽懂,也不止是阿沛,其實裴鈴鐺的行情算是不錯。可能請客時,做東家的人人身上都會繞著些金光。
裴鈴鐺送走唐香,回了臥室。
回臥室的路上,恰好路過白珍麗。
裴鈴鐺叫了聲,“阿姨。”
白珍麗看了看她,眼裡像是藏了什麼話一般,又不肯說出口。
見了白珍麗這幅得意的甜蜜樣子,裴鈴鐺心慪不已。她寧願白珍麗心情不好,拿她出氣,也不要看她得了裴嘉臣的好,連帶著肯施捨自己叄分薄面。
裴父回來後,裴家上下陪著他用晚飯。
裴鈴鐺十分不耐,卻不能不出現在餐桌邊。白珍麗今日格外會撒嬌,哄得裴父很是開心。
父母子叄口之家,和樂融融。
裴鈴鐺枯坐著,附和著,臉上掛著淺笑,實則如同在受刑。
裴父回來